虎子沉默了片刻，道：“我早已说过，恶人终有一日罪人，害人不浅，所以我要杀他们。”
许凌的目渐渐锋利，审视了虎子两眼，缓缓道：“我想问的，是你本意因何，你会对恶人持有如此偏见，嫉恶如仇，想来也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虎子深深呼吸，又是沉默半响，才淡淡道：“恕不奉告，阁下还是换点有用的问题吧。”
许凌听在耳中，皱起眉头。面纱下，虎子神复杂地打量着他。
这时在后的月生咳嗽一声，向着许凌附耳低声道：“师兄，此人神神，行事手段歹毒，定然不怀好意，我们何不将他擒下，在细细盘问也不迟啊，一来能避免他继续祸害钧天城，二来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许凌窒了一下，没有说话，似在心中默默计较得失。虎子站在几人前，面纱下目逐渐冷了下来。
倒是赤霄看他们不说话，心中一思量，轻声附议道：“月生师弟说的在理啊，师兄还是快快决定吧，以免夜长梦多。”
剩下的几人看了虎子一眼，目中利一闪，心有忌惮，便也纷纷向许凌建议采用这当下最为稳妥的方法。但许凌却似乎对此法有何顾忌，犹豫不决，脸上神晴不定。
虎子看了许凌一眼，却见他沉默不语，忽的冷笑一声，道：“我欠你一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也不怨你，但若是妄想让我开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许凌不怔了一下，他挥了挥手，止住了几人说话，目深深地看着虎子，心下也不知是否拿定了主意。
月生几人看许凌这幅模样，心中焦急，但赤霄心思较为缜，看他锁眉不展，转念一想：看来师兄是不会同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索对策之间，许凌像是想到了什么，率先打破了沉默，忽然向着虎子道：“阁下可知水神是何？”
他这声音有些突兀，就好像是病急乱投医一般。众人目犀利，一时都注视到虎子的上，这水神之名匪夷所思，较容易让人联想到凡人口中臆想出来的神仙。
以他们的打小养的观念来看，这世上是绝无神仙的，可是胡三是于死到临头之际只来得及留下了这两个字，而且是与许凌等结怨之人，以至于他应该是不会去作假的，当下听许凌提起，他们不都提起了心神。
虎子的心头一跳，就连整个人都呆了一下，就在众人等待了良久，以为他也一无所知，而心生失就要放弃之时。虎子如要给几人一个惊喜，忽然怪异地笑了起来，声音低哑寒，配合周遭沉寂的气氛，让雨蝶这位子一阵骨悚然。
虎子怪笑了一阵，道：“水神，你们竟也听过这个传闻？”
许凌点头，肃容道：“何出此言？阁下可知这是何？”
“我当然知道。”虎子接了一句，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道：“但水神一说名不副实，这只不过是西村这些无知愚昧的可恨之人，对未知事胡乱冠以名字，顶礼拜，好借以求一份安心理得罢了。”
许凌吃了一惊，随即面有喜，也不去在意他话中奇怪的语气，疾道：“听阁下说来似乎对此事了如指掌，可否让我几人也听一听这传闻，也算不枉此行。”
“说来就怕你不信。”虎子看了许凌一眼，又淡淡道：“阁下又是因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许凌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他深吸口气，缓了下绪，然后将胡三临终时的一幕大致讲给了虎子听。
“胡三，水神……”当听到许凌说是胡三告知给他之后，他也颇为疑地念叨了几遍，自语道：“这两者之间又能有什么联系？”
他想了一会却也一头雾水，定了定神，看着一脸期待的几人，直言道：“这水神之名说来可笑，但真要算起来倒也有几分离奇。”
许凌一怔，道：“恕在下愚昧，阁下所言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