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异次元空间,一辆华丽的马车风驰电掣,一奇异的力量包裹着马车,向着中心大陆行去。此时逃离了北原,剑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伊丽丝却坐在眼前,让他有一如坐针毯的觉,那几个剑人早已识趣地沉寂下去了,被剑云绑在背上,大披风盖着,免得出什么马脚来,被伊丽丝发现。“我们已进了异次元,片刻后便会被传送到中心大陆魔界协会广场,你不必担心。”伊丽丝轻语,发现剑云很是拘束,还以为他担心普雷会追上来。“就是就是,你不用怕,那头老鹰,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敢随便闯异次元空间。”却是月儿,此刻固定了马车路线,忙钻了进来,不敢呆在外边。剑云轻轻点头,没有说话。此刻放下心来,痛觉仿若猛然复苏,顿觉全上下都是一阵剧痛,尤其是两条手臂,几乎已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月儿,帮他看看。”伊丽丝看了一眼痛得直不起腰的剑云,对月儿吩咐道,而后低头轻抚琵琶,没有再理会剑云。那月儿眉头一皱,显然不想靠近脏兮兮的剑云,但却无法违背伊丽丝的命令,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圆形的盒子,来到剑云面前。“把披风脱了,脸干净,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月儿娇声道,将那盒子打开,顿时一沁人心扉的清香传出,弥漫了整个马车,那显然是一种疗伤圣药。剑云心中一惊,要是脱了披风,去脸上污垢,还不被伊丽丝认出,到时可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非得弃尸异次元不可。“不必了,我自己来吧。”剑云低沉说道,没有表出自己的心虚。那月儿娇哼一声,将那盒子丢到剑云上,却是正合意,伊丽丝白了一眼,没有说话。剑云轻呼一口气,将那盒药膏捧在手心,使劲想沾点药膏涂在手臂上,但手臂阵阵绞痛,本使不上劲,那盒子数次滚下手心,他双手打着颤,却是接拿不稳。“哼,你逞能!”月儿讪笑,双手抱在前,看着剑云的狼狈模样,脸上讥笑之意甚浓。但终究是俯下子,一把拉起剑云的手腕,抹了一把药膏就涂了上去。剑云反抗不得,任由月儿施为,只觉一阵阵剧痛传脑海,让他头晕目眩,他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月儿动作鲁,也不顾剑云的伤势,片刻便将剑云手臂上都涂满了青药膏,而后起掏出一抹手帕,使劲拭着自己的双手。此时,剧痛终于缓解,一清亮的气息自手臂上散开,剑云直觉脑中清明一片,而那伤的也是缓缓蠕动着,竟是开始重生了。“多谢了。”剑云抬头对月儿一笑,黑乎乎的脸庞脏兮兮一片,那月儿忙退后几步,不想让剑云弄脏自己。马车又安静下来了,伊丽丝抚琴,那月儿则靠着晃动着双,一副调皮可爱的模样,剑云坐在车门,低垂着头,只愿一路无事,别被伊丽丝发现自己的真实份。然而事与愿违,眼看着中心大陆越来越近,那木棒却打着哈欠突然醒来,还好死不死地打了一个喷嚏。“谁的体香,这么浓,呛死俺了。”木棒在披风下说道,捅了捅剑云,想钻出来,剑云一惊,一掌盖了下去,将这个二货给扇醒了,他一下子明白过来,马上闭口不言,但已是来不及了,那两个已盯着剑云的背后,一副探究的模样。“普雷大人说你背着四把剑,我还以为是死,原来有剑灵啊,真是见,为何不让他们出来?”伊丽丝疑问道,眸子清亮似水,看得剑云一阵不自在。伊丽丝以前曾观察过剑云,当时他和木棒三个剑人正在阿法利亚营地,时刻在一起,若让看见木棒,自己的份必定会暴。剑云心中暗骂,这个二货竟然这个时候来个体香过敏,真是害死人了。
“小子,快点把剑灵放出来,我还没见过剑灵呢。”那月儿已是蹦了过来,皱着小鼻子,声说道,手就去揭剑云的披风,剑云忙躲过,面对着月儿。“哼,你怎么这么小气?亏我还好心救你!”月儿发怒,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叉腰质问剑云。那伊丽丝皱着眉头,片刻忽然抬起头,直视剑云双眼。“据普雷大人的消息,你是从大漠来的,但据我所知,北原大漠本没有泰拉人,原先我还以为是你欺骗了守卫,看来是真的。”伊丽丝眼中冷大盛,双手压在琵琶上,浑气势压抑不住地外溢,剑云暗自心惊,看来伊丽丝已怀疑自己,而且有九分肯定自己是谁了。“大人在说什么?在下乃中心大陆人士,去大漠有要事在,对大人绝无欺瞒之意。”剑云强自镇定,对伊丽丝抱拳恭敬说道,但体已是绷,只要一有异动,便先下手为强。“哼,你可敢将脸干净,披风除去?”伊丽丝冷静下来,盯着眼前弯腰行礼的剑云,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大人,在下乃夜行人,命不在己,恕难从命。”剑云依旧弯着腰,低头回答道,伊丽丝冷眼相对,那月儿却是怒了,一手向剑云的披风扯去,剑云正张地提防着伊丽丝,没想到这月儿会突然动手,一个不注意,竟是被将披风扯下半截,出大口息的木棒。剑云暗糟糕,木棒的半个鳖头了出来,已是暴在伊丽丝面前,此刻已是神大变,显然认出了木棒。“剑云!”一声娇喝响起,伊丽丝猛地起,素手已是贴上了琴弦,剑云心中千思百转,不过一瞬,便化作一道流,激上前,漆黑的手指扣住了伊丽丝脖颈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