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点点头,语气有点沉地说:“我完全能够理解这种做法。”
一人一龙陷沉默,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过了几分鐘后,山姆才开口问道:“所以,下一任的黑龙首领就是维克冈囉?”
迦莎娜点点头,说道:“他是大家公认最适合的人选,但是他不会说你们人类的语言,这将会是个麻烦,不过我会好好教他的。”
“那就麻烦您了。”山姆将泥土覆盖在坟墓上,心裡忽然想到:“面临生离死别的师徒啊……人类这边也有一样的状况呢。”
工作告一段落后,山姆放下铁铲,转爬上附近的缓坡,那裡有一座已立好墓碑的坟塚,只见狙利独自一人盘坐在坟塚旁,指间夹著香菸,眼神空,看著远方出神。
而在墓碑上,也摆著一烧到一半的香菸。
山姆走了过去,问道:“克劳利先生会菸吗?”
“不会。”狙利回答。
山姆站到他旁,看著克劳利先生的墓碑,说道:“我还以為,你们会把他送回萨法斯星,送回家乡安葬。”
狙利了口菸,说道:“吸鬼并没有类似的文化啊,红怪,对我们来说,死亡是灵魂与体的分离,灵魂将会昇华到诸神的国度,让后人永世景仰,而剩下的体就只是一空壳,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葬在哪裡都没差。”
“这样子啊……”山姆在狙利旁坐了下来,陪他一起看著克劳利先生的墓碑,沉默了片刻后,他向狙利说道:“你似乎非常尊敬克劳利先生呢。”
“那是当然的啊。”狙利说道:“打从我小时候开始,我老爸就每天吸毒吸到失去理智,所以都是克劳利先生负责照顾我,我的打架技巧是他教的,魔法知识也是他教的,甚至在孤单无聊的时候,也是他陪我打发时间……”
狙利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放在掌心把玩。
“我一直在期待,总有一天,我要為顶尖的高手,让克劳利先生能够骄傲地向别人炫耀:『嘿,那个狙利是我的学生呢。』,但是,已没有机会了。”
山姆说道:“我想克劳利先生已把你当他最自豪的学生了吧,否则他怎麼会把遗都留给你。”
“也是啦。”狙利将菸丢到一旁,接著马上又点起一,并说:“你呢?红怪,你的师父,克曼先生,在你眼中,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师长吗?”
山姆耸耸肩,说道:“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不过是在互相利用罢了,他负责教我剑术、魔法、以及战略,我负责帮他打仗,推翻政府,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狙利说:“最一开始是这样,那现在呢?”
“现在……”山姆犹豫了一下,接著说:“该怎麼说呢?我们早晚相再一起,歷了许多艰难的修练,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呃,这个……嗯,大概像是家人一样吧。”
到了隔天傍晚,安葬死者完毕、资清点的工作都告一段落,逃逸的白龙也通通被追杀殆尽,至此,战争的善后工作正式宣告结束。
“所以,我们下一步该怎麼做?”接待宾客用的巢,亚达把玩著匕首,一面向眾人问道:“我们原本的计画,是要前往萨法斯星,加异联盟,帮助他们推翻政府。后来遇到一些问题,导致这个计画被迫延后,改佔领法拉斯汀星系的某颗星球,当我们自己的据地。但是这个也失败了,那颗星球被政府收了回去,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麼做?山姆,你有计画了吗?”
“没有。”山姆直接了当地说:“发生太多意外,原本的计划和备案通通被打乱,现在只能重新思考了。”
豪格说:“看来,只能遵循原本的方案,前去加盟萨法斯星了。”
一旁的黑龙迦莎娜说:“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把这颗坎比索星分给你们当据地也是可以的,毕竟坎比索星那麼大一颗,一百多头黑龙本分配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