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距离勾玛银河系数百万年外,有颗落后的贫穷星球,虽然居民至不於挨饿冻,但食住行方面都只是最低限度的满足。至於花钱培养保卫领土的军队,更是完全不可能办到,本只是痴人说梦。
此时在这颗星球上,滚滚浓烟遮蔽昏暗天空,炙热烈焰照映一张张痛苦面容,伤者的凄厉尖与海盗的斥喝咆哮,迴盪在砲火与枪响之中。大地被鲜染一片艷红,死不瞑目的残缺尸首绵延堆积,彷彿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一名长髮壮汉左手扛著大刀,右手握著火枪,冷冷瞪视这地狱般的场景,他全上下均是张牙舞爪的刺青,一路延到他伤痕累累的脸上,衬托出一张愤怒焦虑的面容。
“船长,这颗星球真的太穷了,只掠夺到两千三百枚金币。”一名神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头海盗,走到刺青大汉边向他报告。
那名刺青壮汉往地上吐了口浓痰,恨恨的说:“这点小钱,连上贡给主船都不够用。”
头海盗咬牙切齿的说:“那我们该怎麼办?上贡金没有达到标準的话,老大可不会让我们有好日子过。”
刺青壮汉没有回答,只是表狰狞的向远方。
他的名字做威廉·疯脸,是蛇咬海盗团七十六号船的船长。
蛇咬海盗团是个坐拥一百多艘海盗船的庞大犯罪组织,散布在宇宙各為非作歹,没有固定的地盘。為了向海盗团的首领亚歷山大·奈奥斯加宣示效忠,每艘海盗船每年都要向主船上贡一笔可观的财富。
亚歷山大·奈奥斯加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威廉·疯脸曾亲眼看过,一个船长因為缴不出上贡金,就被奈奥斯加剁下手掌,然后他自己吃下去。
每当回想起那个画面,威廉疯脸依旧胆战心惊,噁心呕,这也让此刻凑不出上贡金的他倍烦躁。
“凯奥。”威廉·疯脸呼唤他旁的头海盗。
“船长?”头海盗回应。
威廉·疯脸神凝重的说:“我总觉得……我们不能在这样胡混下去了,每天都过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深怕自己哪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又触怒了奈奥斯加,到时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缴完上贡金之后,剩下的钱本连塞牙都不够!”
他的表因愤怒而扭曲:“这可不是我心目中的海盗生活!大口吃,大碗喝酒,掳掠,奢华放纵!这才像个海盗,不是吗?”
凯奥的眼神中流出猜忌,小心翼翼的说:“所以……船长,你想要……退出海盗团?”
“你在说什麼蠢话。”疯脸嗤之以鼻:“背叛海盗团是最严重的忌,如果被老大抓到的话,可是会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
“那麼船长刚那番话的意思是?”
疯脸出歇斯底里的残酷冷笑,让他脸上麻麻的刺青显得更加狰狞。“反正今年的上贡金是缴不出来了,既然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彻底大闹一番!”
他转过头来看著他的大副,高声宣布:“别在这种穷乡僻壤浪费时间了!我们找个富有的商业星球,干个他妈轰轰烈烈的一票!”
期中考结束后,全校学生都陷轻微的疯狂之中,除了几个平时就相当认真的同学,几乎每个人都不打算好好听课,不是在桌子底下看漫画,就是卯足全力和隔壁同学聊天。
而老师们似乎已习惯这样的行為模式,因此也没有打算上课,反而是开始和同学们聊一些自己在年轻狂时发生的有趣异外。
不过这样欢乐的气氛只维持了短短三天,因為期中考的绩已出炉了。
為了避免老师包庇学生的嫌疑,学校统一把考卷集中批阅,完后再装进纸袋还给授课老师,并在纸袋封面写下班上同学的绩分布。
第一节课是星际通用语,莎菈老师手裡拿著装考卷的纸袋,兴高采烈走进教室,向全班宣布:“这次大家的表现不错喔,有一位同学居然得到满分,真是太优秀了!而有七位同学拿到九十分以上的好绩,八十分以上的也有二十六个人,剩下的都在七十分以上,只不过……”的笑容快速退去:“有一位同学居然只考二十一分,是都没有在唸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