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间,巨大的棕剪影自海盗之中拔地而起,一头巨大狼人跳进敌军中央,一爪将炮兵撕两半。
“柴哥木!”海盗们高声欢呼,同时间,两军前锋撞在一起,敌军的士兵纷纷以刺刀应战,而海盗们则是亮出五花八门的武,狼人和吸鬼的影在敌阵当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均是死伤,后方狙击手丝毫不间断的重复著扫和填充弹药的动作。
一开始山姆和其他人一样,热沸腾的高喊杀声,奋不顾的冲向敌阵,忽然之间,一个敌人倒在他的脚边。
那人左臂上有道深可见骨,怵目惊心的巨大伤痕,淌流的鲜染红了山姆脚下的土地,那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著,用力压住手臂,在地上不停翻滚挣扎。
一名手提大刀,长著巨大獠牙的海盗走近,战场上的火把海盗的脸映照兇残的恶鬼,他抓住敌人的领,将他高高提起,接著一刀又一刀的刺进他的腹部,敌军鲜飞溅而出,染红了刀,也洒满海盗的脸。
山姆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一发砲弹突然击中那名海盗,致命的烧伤与炮弹破片的撕裂伤,麻麻佈满他的全,那海盗当场断气,焦黑尸无力颓倒。
山姆不由自主的双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他颤抖的环顾四周,双方不断有人重伤倒地,尖与咆啸此起彼落。
这就是战场,会令任何人陷绝的地狱,更何况是一个十四岁的年。
一名敌军发现了山姆,立刻提起刺刀攻了过来,山姆举起手枪想要瞄準,但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扣下板机啊!是自己要求上战场的,像个战士般的奋勇杀敌啊!到底在搞什麼?山姆不断的催促自己,但双手的抖动更加剧烈,眼看敌军的刺刀高举,往山姆的额头挥下……
“你明白了吧。”
敌军的眉心突然多了个焦黑的弹孔,凯纳斯拿著手枪出现在山姆后。
“你还太弱!”
在联邦海军赶到之前,海盗们早已火速搭上闪电之星逃离现场,断尾的工作就给炮手和狙击手。
在“闪电之星”上,眾人兴高采烈的开著庆功宴,立下大功的柴哥木双脚大喇喇的放在桌上,一手握著,一手拿著烈酒,完全閒不下来。船匠甘诺站在桌上引吭高歌,他的歌出乎意料的动听,航海士查比依旧全神贯注的看著掌上型电脑,偶而拿起酒瓶牛饮。
山姆远离喧嚣的眾人,独自静坐在窗户旁,手中拿著只喝了几口的啤酒,六神无主的看著窗外灿烂绚丽的无垠星空。这是山姆第一次喝酒,酒相当有效的麻痺了他的罪恶,凯纳斯叼著菸,手中握著一罐威士忌,走到山姆旁坐了下来。
“嘿,小鬼,别在难过了,第一次上战场会害怕是相当正常的。”
山姆绪低落的看著窗外,说道:“我……我想要变得跟你们一样勇敢,这样以后就不会在被别人欺负了。”
他轻啜一小口啤酒,苦涩令他皱起眉头:“但我居然连扣板机的勇气都没有,看著你们无所畏惧的击败敌人,我……”
他嘆了口气:“我觉得我不属於这裡。”
“不,你完全搞错了,”凯纳斯将手放在山姆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在杀死敌人时,并非无所畏惧,每夺走的一条人命,我们的罪恶便会加重一分。但是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讨厌这令人不过气的疚,因為正是有了这样的,我们才能够不断提醒自己仍然是个人类,”
凯纳斯严肃的看著山姆:“而不是杀人机。”
山姆的脸上尽是诧异,他困的说:“我还以為海盗就应该要杀人不眨眼?”
凯纳斯出苦涩的笑容:“当然不是,只要是个人,就不应该有这样子的想法……不管是海盗,还是海军。”
山姆脸上的鬱逐渐明朗,他笑了。
“但你不是人,是吸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