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欧卡兰·布雷辛发招了。”中餐时间,在邪恶火炬的餐厅裡,铁鬃坐在山姆的旁,与他换报:“為了应付你回归引发的人数流失,他居然会使用散波谣言的手段,而且各个疑点都直击痛,在一瞬间延烧六艘海盗船,他的心思果然诈慎。”
山姆吃了一口烩饭,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明白為什麼他们的刺客為何迟迟不下手杀我了,先让这则谣言的影响发酵,在派人取下我的命,如此一来他们的声就会获得提升了。反过来说,如果先杀了我在公佈谣言,那就像是放马后砲一般,没什麼作用,还会被认為是在消费死者,声反而降低。”
铁鬃笑著说:“很有趣而且很合逻辑的推论,只不过你还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那就是欧卡兰·布雷辛和迪蒙·拉斯特之间的意见出现分歧,一个想要直接杀了你,另一个则是想要散播谣言。”
山姆微微一愣,一面嚼著排一面说道:“唔……我是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这样不太合裡吧?他们只掌握了两艘船,又想搞夺权谋反,如果自己部还发生分裂的话,那要怎麼和拉文一派抗衡呢?”
“没有分裂啦,只是对於该怎麼对付你,有著不同的看法而已。”铁鬃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没转述这件事让你知道,是為了要看你有没有办法靠自己推敲出来,想不到你居然排除了这个可能。”
山姆惊讶的说:“所以他们真的吵架啦?简直是莫名其妙,这麼不合逻辑的事我怎麼推敲的出来。”
铁鬃到有趣的打量著他,笑著说:“是吗?恐怕你自己就是煽动他们意见分歧的元兇,据拉文所说,你在船长大会的时候曾试图挑拨他们两人互相对立,对吧?”
“喔!”山姆恍然大悟,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所以我那时挑拨失败,但仍然在他们心底种下矛盾的种子啦?嘿嘿嘿,真是不赖。”
铁鬃说道:“是啊,只不过现在暴发这个谣言,虽然表面上脱离我们派系的人不多,但私底下不满的声浪可不,唉,过去的努力付诸流水囉。”
山姆耸耸肩,放下叉子,盘子裡的烩饭已吃的一乾二净。他说道:“应该也还好吧,就是一切又回到原点,我继续拉拢这艘船的人,吸引敌方的注意力,拉文他们继续在暗中搞破坏,重新一步一步的削弱布雷辛的势力。”
铁鬃若有所斯的看著山姆,说道:“只不过这样一来,拉他们两个落马的时间又要向后推迟许多,而你要待在这裡卧底的时间也拉长了。”
“没差啦,反正我还有两年,可以慢慢来。”山姆点起一菸,蛮不在乎的说。
细细推敲山姆的想法,铁鬃忽然全一阵颤慄,他终於知道為什麼这个小男孩虽然死期将至,却又能够如此乐观的面对了。
因為他早已生无可,像个没有灵魂般的空壳那样活著,现在他在这艘船上与人互动,钻研魔法武术,接掌航海士的工作,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单纯只是為了海盗团的利益。
山姆已放弃挣扎了。
离开餐厅后,山姆逕自往寝室走去,由於接下来这个礼拜他都要值航海士的夜班,所以允许在下午睡觉。只可惜魔法融合武术的研讨会要终止了,总不可能纹姬和达克朗配合他的作息。
走进寝室后,山姆先在床铺边设置一圈侦测魔法阵,接著调整好手机裡的闹鐘,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唉,忽然变这个时间点上床,怎麼可能睡得著啊?”他喃喃抱怨著,但是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渐渐的陷睡。
就在山姆睡的最深最沉的时候,他忽然被侦测魔法阵的警戒声惊醒,他连忙撑起上半,发现妮优一脸错愕的看著自己,貌似正打算要爬上床来。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几秒,山姆到十分无奈的问:“妳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