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萨·艾恩罗下达杀害山姆的命令后,逕自离开手术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一菸,静静的看著窗外恍神。
外头的景十分诡异,只有一无际的平原,覆盖著沉重坚的钢铁,没有任何花草树木,高山河水,彷彿像是毫无生气的死亡星球。
会有这种外观的原因,是因為这颗费德豪斯星,其实是班萨财团耗费大量资源,重金打造出来的人造星球,表面上布满反间谍仪与幻术魔法阵,足以避开政府的所有侦查,各式各样的强大武林立其上,足以摧毁数十年外的侵者,维生用的蓄水池和粮食耕作区则被深埋在地底下,藉由人工日全年无休的运转著。
这正是為什麼这裡看不见半个守军,费德豪斯星本就是一个极威胁的强大兵。
班萨·艾恩罗喝了一口酒,看著天上的繁星点缀。
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星空呢……
三十年前,艾恩罗八岁。
他的故乡是一颗极端贫困的星球,战火更跌不休,大地残破死寂,被世界遗忘,被政府放弃。
每隔一段时间,奴隶贩卖集团就会来这颗星球掳人,每次都抓走上万名奴隶,故乡的人们本无力抵抗。
那一年,艾恩罗被掳走了。
他在挤满奴隶的船舱瑟瑟发抖,沉默的恐惧在空气中瀰漫膨胀,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绝,因為这个世界本不会对他们出援手。
艾恩罗还清楚的记得,某天夜裡,一名喝的醉醺醺的奴隶商人走进船舱,随手把他抓了起来,带到货仓,推倒在角落的杂堆裡,接著奴隶商人解下裤带,将长满脑的躯压在他上。
撕裂躯的疼痛从下半窜上脑门,艾恩罗扯开嗓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但是在这艘航向地狱的奴隶船裡,没有任何人来拯救他。
后来,他们被一个无良的建筑公司给买走,开始了遥遥无期的惨澹奴隶生涯,无法负荷的沉重工作量,监工残忍的待毒打,石灰瀰漫的恶劣环境,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他那小的心灵。
讽刺的是,為了确保奴隶的工作效率,建筑公司不曾让他们挨饿,这是艾恩罗出生以来第一次填饱肚子。
在那段时间裡,他认识了一位年纪比他稍长的男孩,名斯。
他和斯了共患难的好朋友,总是互相扶持,彼此鼓励,以免被这地狱般的恶梦给压垮。
一个月过去了,已有上百名奴隶不堪其苦而自杀,原本艾恩罗也想步上他们的后尘,但是却被斯阻止,斯教他向夜空,细数天上繁星点点,那些星球上的人们肯定也正回著他们,总有一天会来拯救他们脱离苦海。
时飞逝,转眼间过了三年,这些日子只是不断重复著重的苦工,与恶毒的待,艾恩罗与斯早已麻痺,不再期待别颗星球的人出援手,也不在幻想能够脱离苦海。
有一天,斯在围墙边发现一个地道,能够通往外头自由自在的世界,他立刻兴高采烈的告诉艾恩罗这件事,两人原本早已消失的希再刺死灰復燃,他们趁著夜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的来到那个地道前。
年长的斯让艾恩罗先钻了出去,自己随后跟上,但是十几分鐘过去了,艾恩罗在地道外焦急的等待,却始终不见斯的影。
取而代之的,是凄厉痛苦的哀嚎惨。
艾恩罗往后的人生裡,心中只剩下憎恨,他恨自己的弱小无力,也恨自己的贪生怕死,若不是他先钻出地道,斯也不会遭遇此劫。
但是他更恨的,是那些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的无耻大人,总有一天,他要这些唯利是图的败类通通消失在这世界上!
班萨·艾恩罗两眼无神地看著窗外,费德豪斯星那毫无生气的景,手中的香菸已烧到尽头,但他却浑然不觉。
“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的无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