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翰与肖素子几乎放尽了气力,可倪恒似乎还游刃有余,让人不生出绝。
第一次有这一种全上下寻不着气力的觉,软绵绵的,放弃的念头无比人,像是神在耳边的轻轻吹气,动人且。
是呀,我干嘛这么拼?死的又不是我…
我不是弱,是对方太强了…
现在放弃没关系吧,至我努力过…
好像好好睡了一觉…
…
意志力早就消磨得不像话,现在之所以没有放下只剩半截的剑,只是因为深藏在心中的莫名傲气,总觉得放开剑后…
自己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握着剑,就彷彿掌握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只是下意识的持着剑,出剑也都不章法,轻飘飘的。
从与虎对战时就强压着的倦怠,如水般的侵袭全,像是个无形却沉重无比的枷锁,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理上,都遭到了严重的束缚。
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何方。
肖素子比陈宗翰好些,神萎靡,但至还不会摇摇晃晃,可也没有再出击的力气。
倪恒有趣的打量着两人,毫无疑问的都已疲力尽,似乎只需要轻轻一就会倒地,却又如同永远都屹立不摇般。
矛盾却真实。
两人的长空间还无限宽广,也都同时拥有着永不放弃的意念,这才是攀登峰岳时最大的倚靠。
每个强者都曾是个弱者,每个强者都是由弱者蜕变而,没有人没有尝过失败的苦楚。
唯有品尝过胜利和失败的滋味,有过无力的握着拳头,留下过心酸的泪水,然后没有倒下者,才能往前迈进。
除了实力…
为强者的最重要条件就是…
无法屈服的骄傲。
“剩不到一分钟了”
陈宗翰步履蹒跚的向前冲去,视野因为疲劳而发黑,被地上的石块一绊,跌跌撞撞,扑倒在地。
彷彿蒸发的不只是汗水,就连体力也被带走。
法阵上两百多条鬼魂,默默无语的看着陈宗翰与肖素子倒下,又再挣扎着爬了起来,无声的在心中呐喊加油。
法阵上的符文开始缓缓的流转出亮,这是开始之前的征兆,时辰接近。
没救了吗?
“别再站起来了”倪恒有些沉重、有些担心的劝说“你们阻止不了的”
两人一开始的进攻确实彩且犀利,远远超过这个年龄层所一般有的实力,但即使在战斗中不停的拉近距离,距离仍然远的只能遥,所以还是败了
到了后来,倪恒也没有什么出手,不然这时要抹杀两人,实在轻而易举。
两人的锲而不舍换来倪恒的肯定与不忍。
看到肖素子用流萤剑撑起不堪负荷的体,倪恒说“够了”
就连回答的力气也珍贵无比,抬起头来,两人的眼神依然没有放弃。
现在只能祈求奇迹。
“干得很好”一个酷酷的声音,一个突兀出现的人。
撑起子,陈宗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
着日本男士和服,材修长,帅气带着酷味的脸庞,手慵懒的放在腰际的武士刀上,整个人的气势已超越了倪恒。
陈宗翰总觉得来人有点面,却又肯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对方已帅气到有十足的鉴别度,如果认识,自己绝对不会忘记。
轻轻向前迈步,如同庭院闲逛,但每一步都暗藏着杀机,如同拔鞘一般。
过了陈宗翰旁,那个男人笑了笑,似乎有些意外他也在这,是种看到了认识的人的表。
“到后面去”
陈宗翰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不担心,总觉得这个男人能够制服倪恒,说不出来的相信着。
“似乎没有时间闲话家常,直接开打吧”男人轻松的说,同时拔出了刀,刀锋锐利,似乎就连反的刀都能刺伤人。
倪恒黑气剧烈的颤动,凝聚着意境里的每一滴残存的力量,他可以深刻的体会到眼前男人的恐怖,他知道自己绝对胜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