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通知,这究竟该做何想?
很人会去假设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当自己上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是该大喊大?或者是暗自神伤?早先做好心理建设总比现在茫然失神得好。
不过也许现在这种弥漫着懊悔与如同哀悼会的氛围,会比歇斯底里还要好得许多,谁知道呢?
庄坍只看了一眼结果,没有陈宗翰想像的震惊与大动作,就像是早就意料到,有些淡漠过头,反应不像给陈宗翰的那种直来直往的汉子印象,可能只是陈宗翰和他不的缘故吧。
黑暗中的红点黯淡然后消失,只剩下的菸屁被扔在地上,庄坍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盘坐着,眼睛盯着刚刚还夹在手上而现在掉在地上的烟屁,也许他是看着颗小石头,更可能的是他什么也没在看,就像是丧失了视觉能力,眼前或许是一片压抑人的漆黑,一排排的人生跑马灯正整齐排队等着鱼贯过去。
烟盒空了,灰白的云雾也稀释了明。
僵的不单单是体,就连同神都已像是要死亡般的僵,不,是真的如此死亡的降临是这么的真实。
庄坍把空了的烟盒一小团,像是出了个拳头,松开手,像是一张布,而变一小球的烟盒跌了下来,在地上滚动几次然后停住。
陈宗翰第一次知道什么做死寂,原来真的要有死亡,才有寂静的概念。
“庄大哥……”陈宗翰从肖素子的后开口,想讲点什么,但是只说得出这三个字,安?很可笑,更是荒唐无比。
庄坍有点烦闷,有点沮丧,更多的是失神般的挥挥手,阻止接着陈宗翰可能的声音。
肖素子用力吸了一口气,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般,陈宗翰有着很不好的预,原本失去力量的肖素子脱离陈宗翰的搀扶,一无反顾的。
“庄大哥……”肖素子清脆的声音。
庄坍不是像对陈宗翰一般的挥挥手,而是直接打断肖素子的话“素子,我们认识多久了?”
肖素子不知道庄坍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这不妨碍回答问题“五、六年吧”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认识一个人的品其实已足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不用浪费口水,我不同意”
“可是…这……”
庄坍按捺住烦躁的子,说“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要背负的罪过,你猜拳输了,我就必须去死,可是如果你没有来这里,我也是会翘辫子,你来只是多一个机会,我运气不好没把握到,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人要负责!”
肖素子抿着,陈宗翰突然发现现在直拗的个跟李师翊当真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能为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地方,李师翊如此,肖素子如此,陈宗翰也是如此。
“唉,你什么都不用说,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担,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我命中注定就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所以你就打消不管是代我死还是强行突围的念头吧”庄坍这个将死之人还要负责开导别人,他无奈的摇摇头,往自己口袋找着有没有遗落的香菸。
结果果然是什么也没找到,抬起头看着壁顶,像是不要让人看到他的表。
“素子,帮我几个忙”
“好”肖素子知道这些话将是庄坍的遗言,知道自己就算拼命也会达,这是唯一能做得。
“帮我跟我爸妈说,我对不起他们,跟小妹说,要好好照顾爸妈”
停了一下子,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克制溃堤的绪,隐约看得到两行男儿泪由眼角蔓延而下,真正的没有掩饰的流,握拳的手正无声的抗议着,掌心留下了。
哽咽着“帮…帮我跟筱寒说一声,我希能找一个好男人,比我好、不菸、能保护的好男人,希…希能幸福”
陈宗翰、肖素子、王楚正三人默然,滋味漫上心头,不论如何咀嚼,只有泪水的碱味和心酸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