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翰的风格和他们完全不同,应该说他并不懂的防守,在空间里他的所有敌人都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退,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斩杀他们,防守,只是浪费自己的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进攻不代表着莽撞,陈宗翰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如同匕首般的幽泉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淡寒弧线,充满着,就像是艺术一样。
陈宗翰体转着圈,体之间的协调控制在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幽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这不是剑招,不是套路,而是剑舞,是的,如同舞蹈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深深吸引住,一个戴着白面的死神,用升华艺术的剑术,舞出对生命最后的礼赞。
困犹斗,而谁是困?谁在挣扎?
所有人回过了神,继续尽着自己的职责,但眼神却不停的被陈宗翰给拉了过去。
陈宗翰也不是故意摆显,只是习惯自然,简单俐落的抹杀掉自己方圆三米之的一切活着的生,殊不知众人被他的干净俐落所晕眩。
一时压力大减,大胡子在开枪的间隙还有闲开口“那个戴面的是谁?”
苗绘摇摇头,安德烈神父耸耸肩,神代全藏想了想后说“陈宗翰”
“陈宗翰?”
“恩,就这样,你也知道做这行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曝”
大胡子点点头,这倒是。
看着陈宗翰如表演般的技巧,大胡子若有所思,用剑他不懂,他这辈子都在枪杆子里折腾,但是他这辈子阅人无数,很早以前他以为在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战士与逃兵,但过了十几个秋冬后,他发现了另一种他分类之外的存在,屠夫,杀戮的中毒者。
这类人可能是个小学没毕业的莽汉,可能是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可能暴躁如火,可能是神爱世人的代表,可能是男,也可能是,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但也有他们有许多共同点,他们杀人技巧卓越,他们没有恐惧,他们杀戮,他们流连战场。
大胡子最怕的就是与这种人为敌,因为他们本不是为钱卖命,他们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瘾头,为了快乐。
这类人除了被称为屠夫又被称为疯子。
而陈宗翰似乎就是这一类人。
而被默默的分到了变态杀人狂的当事人微微皱得眉头,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与高手锋才能满足,但这群变种妖却连他的角都不到。
“真变态”谢纾璃的说,姜祥宇深有同的点头。
“…”陈宗翰听到了。
“注意天空,有鸟接近”苗绘出声提醒,所有人抬头,看到天空中一群长相极不讨喜的飞禽类妖飞近。
“安徒生、神枪手、基,瞄准天空,自由开火”大胡子大声下达命令,的确对付这种长翅膀的妖,最好的方法就是远距离时就直接歼灭。
神代全藏念咒,双手结起玄奥的法印,再度召唤出三只如大鹏般的生,迎了上去。
天空与地面都战得难分难解,胶着。
陈宗翰有些不耐烦,它们就像是苍蝇一般,赶走一些,又跑来更多,不停倒进泊的同伴们似乎起不到警告的作用,还是前仆后继的冲过来送死。
原本打算留多点力气好应付之后的况,但陈宗翰现在改变主意了。
陈宗翰闭上了眼,在生死瞬间的战场闭上眼无疑是找死的行为,所有人都注意到陈宗翰的不正常,萧如水舞着双刀想要杀到陈宗翰旁,顾念空的长剑也一改之前的温吞,招招越来越狠辣。
来不及,一只幸运的变种猫妖兴奋的出爪子,眼前杀了自己无数同胞的恶魔就要惨死在自己的爪子下了。
可惜,差了短短几公分,也或许,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一只细长的手轻轻的勒住了自己。
然后它看到了,红的双瞳,深邃的犹如无数厉鬼哀嚎,本能告诉自己,快逃,离这个恶魔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