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的雨也终于停了。
灿烂的阳过窗台投在屋间地上,带来了些许暖意,驱散了存留一夜的湿。
这是一间静室,静室之中除了一张古朴结实的大木床外,再没有别的东西。想来主人是个孤苦之人,甚至连一张待客的桌椅都没有。
静室的门敞开着,门槛旁放着一碗冰凉的冷水,还有一个馒头。
此时的莫远还被困在渔网里面,甚至比先前更有不如,他手里的刀,还有那块驱魔令也都被搜了去。渔网在他后打了结,将缠了起来,使他站立不得,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
昨天晚上,那些黑蒙面人把他救出来以后,搜出他上所有的东西,然后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理不问直到天亮。
莫远觉有些饿了,于是就滚到那门槛旁,想要用叨一个馒头吃,却不料他刚一张,就忽然跑来一只枯黄的恶犬,一爪子打翻那碗清水,同时用叨起馒头就跑了。
莫远顿时然大怒,他张就骂了起来:‘狗日的,有种你回来,老子不把你炖香汤誓不为人!’
‘哼,你都快要死了,还敢威胁老衲爱犬?’说话间,一个材高大,穿着一金蓝袈裟的中年僧人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串佛珠,脸上却丝毫没有出家人的慈悲模样,反而是一副怒容,看着莫远,如同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莫远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恶僧就是昨晚当先带头,大杀四方的那位!
虽然知道他厉害,但并不代表莫远就怕他,反正自己现在都是这个样了,哪怕是一个孩提着把刀过来,也都能把自己给杀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变得毫不客气起来:‘有种你就把老子给杀了,否则老子一定要把那狗东西炖香汤!’
‘你当我不会杀你吗?’中年僧人冷笑道:‘告诉我孽畜黑龙在哪里,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黑龙?什么黑龙?’莫远装傻充愣,但他的心里却无比惊讶: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子与自己在一起呢?
‘你确定要隐瞒下去吗?’中年僧人说着,右手一扬,一道霸道之极的劲气袭来。
莫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门夹着一样痛苦不堪,等他反应过来,却才发现自己已被摔出数步以外,全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酸麻涨痛,而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刚洗过辣椒水一样。
‘呸!’莫远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此时肿得像猪脑袋一样,吐了口痰,心底的狠劲被激发出来,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有种你现在就把老子杀了,老子死都不会告诉你。’
‘是吗?’中年僧人走进屋里,来到莫远跟前,脚踩在他的手上,一脸狰狞的笑容:‘不怕告诉你,老衲是枯荣寺戒律院首座法正神僧,修行两百年来,死在手下的邪魔外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与那孽畜黑龙勾结在一起,就算是我现在把你杀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识相的快点把它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原来,这法正神僧在任职戒律院首座之时,看不过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常常借故责罚于它,使之对其恨之骨。后来子在叛出枯荣寺之前,一夜奔赴千里,掳来了千叶山下大大小小数十个修行门派的的掌门眷,剥了服后丢到法正神僧的卧房里,结果惹来了数十门派齐力围攻千叶山的恶果。
此一事,法正神僧对于子恨之骨,更是扬言一定要其龙筋、寝其龙皮才得安宁。
在方丈师兄派出枯行神僧追捕子的同时,法正也率领他戒律院的几个亲信部属追了出来,一路辗转数千里,终于让他在迷雾森林外面见了刚从龙便陷阱里爬出来的公孙爷等人,一打听,自然获得了子与莫远同伴赶往末日之城的消息,于是就追慢赶,一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