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就暂且先原谅你,以后再和你一总的算!’
莫远话里有话,只怪智若此时想着如何讨好莫远,没想以后,听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这才稍稍安心。
取出从别人家里来的服,莫远挑了一干净的抱在手里,其余的往智若面前一丢,当着他的面就要脱下上的素暖袍。
‘你,你要干嘛?’智若大吃一惊:‘你,你说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莫远有些莫名其妙,但见智若满脸通红,连连后退,这才恍然大悟,一掌拍在他那溜溜的脑门子上:‘呸,你个小东西,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知道自己想岔了的智若愈加的脸红了,慌忙转过捂住了眼睛,转而又想到莫远方才把挑剩下的服丢到自己面前,难道?莫非?他也要自己换么?
智若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后的莫远道:‘还磨蹭什么?快点换好服跟我走,那些番僧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追过来。’
像是惊了的兔子一样,智若连忙抱起地上的服,头也不回的就跑出足有半里远,藏在一丛连风都不过去的树丛后面,手忙脚乱地换好了服,仔细检查确无遗,这才抱着换下来的僧袍回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莫远跟前。
‘把你的服给我!’莫远说着,夺过智若换下来的,还留有余热的僧袍,用力一扯,袖子断裂开来,随手往地上一丢,里骂道:‘说你兔子还不服气,一个大老爷们上还香,闻着臭死了。’
‘那是香!’智若忍不住反驳道。
‘我的鼻子我作主,那就是臭,以后不许再说它香,听见没?’莫远用最直接的办法阻止了智若的辩解,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酸枣丛里钻去。
‘你要干嘛?’智若连忙问道。那酸枣丛里布满尖刺,虽然死不了人,但刮在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们要想办法把那些番僧引开。’莫远白了智若一眼道:‘这就像是狩猎一样,你若是想要猎取一头猛,凭蛮干是不行的,还要动动脑子,把猎往你的陷阱里引,知道吗?只要我们能绊住这些番僧两三天的时间,他们以后想要再找到我们,那就不大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这酸枣丛就是你的陷阱?’智若恍然大悟,这次不用莫远再作催促,的就跟在他的屁后面,全然不顾枣刺扎的疼痛了。
看似无路可循的茂枣林,在莫远眼里却暗藏通道。他手脚并用,速度快若狸猫,后的智若虽然有他帮忙开路,但还是被累得气吁吁,脸上、上到都是被刮出的伤口,稍稍落后一点,就会惹来莫远一通骂,让智若心底酸苦难耐,只觉得世界上最悲惨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过,这种形在走了两三里路后终于结束了,展在面前的,是深藏在丛林深的一片墓园,隔着这片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墓园,远还隐隐可以听到阻魔河的咆哮。
‘哇,终于出来了!’
小和尚一声欢,正要进墓园,却被莫远一把拉住了。
‘这里的守墓人不愿别人打扰逝者的安息!’莫远指了指墓园正中央的一草屋,和墓园外围的几块枯骨,说道:‘那些人就是擅闯墓园的下场。’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进个墓园还要杀人!’小和尚一脸的不屑,但他看了看枯骨后,还是忍住好奇没有再踏前一步。
莫远不再理会小和尚,迳直走到一片茅草丛里,拨开草丛,从积雪下面挖出一大坛梅花酒来。
‘你这是要干嘛?’小和尚眨了眨眼问道。
‘你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进墓园一步!’说完,莫远取过来时叮嘱小和尚带着的僧袍,一手托着酒坛走进了墓园。
墓园没有一杂草,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无碑坟墓就如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呈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