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逃回到刚才他们与父亲分开的地方时,虎熊的声音早已消失了,黑暗中除了几声被惊起的飞鸟鸣声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好像刚才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场可笑的噩梦一样,醒来却才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莫公子呢?’陈木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兄弟二人只顾着逃命,却忘记了后的莫远。
‘死了,肯定是死了!’对于虎熊的畏惧,使得陈水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了。’
‘别瞎说!’陈木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却还是没听见后面有跟来的声音,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姓莫的是被虎熊吃掉的?还是乘此机会逃跑了?
想到对方有着细的嫌疑,如果被虎熊吃掉还好说,但若是乘这个机会逃去刘家庄园,做什么坏事给别人发现了,恐怕自己陈姓一族也会有着洗脱不掉的嫌疑!
祖辈的教训和这些年来隐姓埋名的历,使他对于叛徒后代这个份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终于有机会回到中土世界,重新开始了,他自然不能放弃,所以稍一犹豫,就决定再回去找找看,如果姓莫的被虎熊吃掉还好,若是失踪了的话,就立即向后方报告,先洗脱自家的嫌疑再说!
想了想,他还是把藏在袖子里的万花筒给了弟弟,叮嘱道:‘你留在这里等着,如果半个时辰之我没有回来,你马上就口朝外抠动这个扣子,知道吗?’
‘嗯!’陈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家里面,他连父亲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唯独听这个二哥的,在陈水那简单的心里,二哥陈木就是一座大山!
仔细的叮嘱一番后,陈木出了藏在怀里的一把短刀,这把刀外表上看来平淡无奇的,但实际上却是件祖传的炼法宝,哪怕他只是个毫无修为其础的凡人,拥有这把短刀,也可以潜发起体的潜能,使之拥有不亚于修行者的杀伤力。
陈木握着短刀慢慢的往山上走去,因为知道前面等待着一只庞大的虎熊,所以他格外的小心谨慎。直到现在,他也只想到两种可能,一个是姓莫的被吃了,一个是姓莫的逃走了,从未想过第三种可能。
然而,等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山上,来到刚才发现虎熊的地方,只闻到空气中那异常浓烈的腥味,却本就没有别的发现。
‘奇怪了,怎么连虎熊也不见了?’陈木壮着胆子,将自己的手掌贴在刀柄上那个针尖一样的所在,刺破手掌,流出来的珠子迅速通过刀柄隐藏着的脉络往刀刃上流去。
就像是一盏被慢慢点亮的蜡烛,短刀的刀刃上渐渐浮现出诡异的鲜红,如同被烧红的烙铁一样,逐渐升起的红芒将陈木的周围燃亮,藉着刀刃上的辉,他看到了脚下那滩鲜,目沿着这滩迹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况下,一新鲜的,还散发着热气的虎熊尸体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把你那该死的刀熄灭!’在刀刃的芒映照不到的地方,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陈木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短刀差点就掉到地上,刀一闪,映亮了声音的主人。
‘莫,莫公子,你没死?’陈木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钻出来的一样,歪歪扭扭的,走调得厉害。
‘当然没死!’莫远冷声说道:‘快把你手中该死的刀熄灭,有人来了!’
陈木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对方是个连虎熊都能杀死的修行者,于是赶松开握着刀柄的右手。
没了鲜的供给,他手中的这把短刀就像是一块慢慢冷却的钢铁一样,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彩。
黑暗,再次将这片所在吞没。
‘莫公子,对方在哪里?’陈木这声莫公子得很是诚恳,他现在已相信对方并非仙、佛二界神使派来的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