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神僧正急于躲避龙婴来的刃,却没能注意到莫远催来的劲气,后发出一团妖艳的红,整片虚空都被这片红笼罩。他闷哼一声,拼着整个后背都被劲气撕去皮,咬着牙向远飞走。
莫远没有想到法正神僧逃走的决心竟然是如此的强烈,本意是用劲气挡住他的去路,他回来与自己继续战斗。但等他发现法正神僧拼着重伤也要活着逃走,他反应过来要追上去时,法正神僧却已消失在虚空当中……
一场恶战过后,墓园所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被焚毁的林木可烧的都已燃烧过,只留下缕缕轻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熏味。
‘没想一年不见,你竟然已变得如此厉害。’守墓人周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死亡气息,先前与法明等人的一场恶战,已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使得他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会说话的尸体一样,声音苍老而虚弱,显得无比的艰难,再不复当时莫远带着智若小和尚逃到这里时,他出手帮助对付那些追来的蕃僧时的威武之气。
‘我也没想到,常我给他买酒喝的守墓人,竟然是武国烈虎兵团的统领荆楚,荆大人!’莫远笑了笑,门路地走到那片茅草丛旁,从泥土下面挖出两坛梅花酒,递到守墓人荆楚面前一坛,问道:‘还能喝酒吗?’
‘喝,当然得喝!’荆楚接过酒坛,拍去上面的泥封,一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地抱起酒坛,狠狠地灌了一口,却不想酒味刚刚,就又吐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一条紫青的丝。
荆楚看了眼吐出来的丝,苦笑着摇了摇头,用袖子抹了下,再次抱起了酒坛……
莫远看着他都已伤这样了,还要继续喝,忽然有些后悔自己递酒给他了,犹豫着说道:‘你也应该知道猜到了,我这一年自有一番际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助到你。’
‘帮我?’荆楚忽然笑了:‘在你眼里,我难道就堕落到这般田地,需要你一个连屎都没干净的小娃娃来帮助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荆楚勉强咽下了一小口酒,虽然接着就吐出乌来,但脸上却出了胜利的微笑,他阻止了莫远的解释,摇着头说道:‘我的仇还没有报,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死!’
莫远立即坐直了体,看着周围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坟墓,问道:‘是为他们报仇吗?’
‘我的仇人,与他们的死无关。’荆楚说到这里,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莫远,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的仇,该是由他们当年舍命相护的那个婴儿去报!’
莫远眨了眨眼,有些奇怪荆楚的语气。
‘荆大人请尽管放心,这些将士们的,不会白流!’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雍夫人,此时忽然道。
‘雍夫人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荆楚看了一眼旁边的莫远,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知道荆大人以后做何打算?据我所知,害得你妻离子散的那个人,现在南京城,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我们一起去南京。’雍夫人问道。
其实,恩于荆楚,愿意帮他报仇固然是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看中了莫远的修为,想把他收为己用。而两人的谈话,又使得隐约听出两人此前有着深厚的,若是能把荆楚带在边,就算是莫远不愿意跟随自己,但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雍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报仇之事,我不想假手于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他们杀了!’说到这里,荆楚顿了一下,看着莫远道:‘不过雍夫人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带这小家伙去南京。’
莫远顿时愣住了,他虽然肯定是要去南京城的,同时也并不排斥与旁边这位让他觉很悉的雍夫人一起,但这话他从未与荆楚说过,为什么荆楚就自作主张地要自己与雍夫人一起去南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