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莫远的脸沉得可怕,从心底里,他已认清了雍夫人就是他母亲这一事实,但还没等母子相认,母亲却就去了?
‘阿弥陀佛!’枯行神僧上前一步,说道:‘莫远施主先请节哀顺变,雍夫人是为哀伤而死,临死前已将莫远施主的世告示天下,并且留下了这么一封信,让我转给你。’说着,将一封信送到莫远面前。
莫远将那信拆开看过一遍,却才知道,雍夫人临死前最大的愿,竟然还是让他保护那个武皇帝,保护他的亲生父亲!
鬼王不知何时来到了莫远面前,莫远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鬼王兄请先行到通天峰去,莫远还有些私事需要理!’
‘属下谨遵教主吩咐!’鬼王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枯行神僧一眼,转而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了。
这厢里,莫远看着邪螭子,道:‘我母亲这封信里说明了,让你协助我这一趟南京之行,你可愿意?’
‘邪螭子不敢不从!’邪螭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莫远抬起头,看着头顶星空,忽然有一番别样的悟。
武皇宫已远远在,车窗外满目深秋荒凉的景象,苍茫的天空,一如莫远此刻的心,沉沉的。
邪螭子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车,生怕惹怒了车厢捧着骨灰坛,一重孝打扮的莫远。
为皇子,虽然尚未过确认,但按照规矩,却还是要住在皇城以的。越往里走,越是清静,在马车深城十里有余时,终于来到了全都是高权贵们聚集的皇城,一栋栋装饰得极其幽静典雅的府邸,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护着武皇宫。
在皇城,披黑长袍的南京城卫卒是看不到的,维护治安的责任由两万名驻于南京的军来承担,红袍红甲,腰里挎着赤焰如火的战刀,仅这装备的价值,就足可以武装起二十名外城卫卒,但战斗力,却只有天晓得了。
看到一辆寒酸的马车冒冒失失的闯进皇城,一队军立即围了上来,正要开口喝问,等在皇城门口的几个人就跑了过来。
‘大胆,竟敢阻拦二王子的车驾,找死么?’一个公鸭般的嗓子响起,听得莫远只觉刺耳,却立即就震住了这些军侍卫。
过车帘的隙,莫远看清了外面这几个人的脸,除了一个白白净净,穿着一红袍的中年人让莫远多看几眼外,其他的人一看就是怀武艺,三阶以上的大高手。而让莫远惊喜的是,邪螭子和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也在其中。
白净的中年人瞪了几个军侍卫一眼,又求证似的看了下旁边的邪螭子,见后者点了点头,中年人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谄的笑意,退后几步,向马车拱手道:‘里面的可是王子殿下?’
莫远一时间还没有适应王子的称呼,愣了一下,直到邪螭子提醒,他才相信这中年人的确是在自己,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服,捧着雍夫人的骨灰,走下马车。
‘爷,这位是皇上派来接你的王公公。’邪螭子替莫远引荐这名中年人,还特意在后面加了一句:‘爷的份能得到武皇帝的认同,其中王公公的功劳最大,还爷以后莫要忘记了才是。’
‘嘿嘿,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殿下在外吃了诸多酸苦,奴才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当尽心竭力才是。’王公公在武皇宫里是待的人,自然知道邪螭子后面的话,不过是替自己在这个来历不明的皇子面前卖好罢了,但他的心里的确也有所打算,所以说得很是忠诚的样子,只差没有抱着莫远的痛哭了。
莫远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此多谢王公公了,日后莫远若能有,定不会忘了王公公今日之恩。’
‘爷,这是钱尚书的公子钱予,也是爷的表舅,现在刑部任主事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