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炎寺。”黑木银清冷的声贯穿空气、直接传了前方的白发年耳裡,对方闻声,墨的瞳染上了隐匿的一丝温和、转过对上背后那人澄澈的琥珀眼眸,嗓音稍敛去了几分冷然:“黑木。”
戴着帽子、气质淡漠的走至他的面前,抬起帽簷下白皙清秀的脸庞,琥珀的瞳眸闪过了几分锐利、直勾勾地盯着豪炎寺,不发一语。而豪炎寺被这样盯着,浑到不自在。没事这样盯着他做什么?而且说真的,自己的脸似乎有点燥热吶……
但是豪炎寺只是沉默地回视黑木银,不打算开口询问。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地不说话一直看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所以,他等。
良久,黑木银终于打破沉默,语调淡然却又深深地烙印在听者的心中:“有烦恼就说出来,我听。”平常是不会这样多管閒事、而是干脆地放任对方自己去想破头的,毕竟自己不说出来要憋着是他自己的事管不着,……虽说偶尔会出声。
其实豪炎寺产生些微绪上的异状一段时间的事黑木银有察觉到,因为除了男之外的绪还是敏锐得很,结论来说就是黑木银近日把自己心中的芥扫得差不多后才终于有空去管朋友的异常,以致于现在才出声如此道。
豪炎寺顿时僵住体、眼帘微垂:“……什么意思。”他……是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为什么三番两次被人看出了绪?先是圆堂、现在是黑木。他们两个偶尔对一事同样的神就不能在这时候发挥一下吗。
“除了踢球失误率偏高外,你的眉头最近老是深锁着、眼神也像是放弃了什么的坚决,”黑木银淡淡地道,那双平时他最倾心的澄净琥珀瞳现在却是如此刺目的得自己想移开视线。“但是,却痛苦不堪。”那种像是不得已的无奈、不得已的牺牲什么事的眼神,黑木银看得可从来没有过,就连自己都出这种眼神过的不是吗。
最终还是将视线撇开,豪炎寺不看、压抑什么的低沉嗓音此时格外地冷:“这不代表什么。”他承认不想让黑木银知道。说真的,他很怕说出来,黑木看自己的眼神会就此变调……变得不谅解、变得冰冷无。
对于白发年逃避一般的反应,黑木银微瞇起眼:“────你说过你永远相信我的。”
倏地把视线转回面前的上,豪炎寺怔怔地着,不明白此时提这个做什么,可是却隐隐约约有种接下来的话他将无从反驳的觉。他是说过会相信的……不过那应该没有关係……吧。对上的琥珀瞳眸像是一汪深潭似的静謐深邃。观者,必被其夺去心神。
回视着墨瞳微微睁大不晓得为什么有些失神的豪炎寺,黑木银冷声说道:“为什么现在,你所做的跟你承诺的不一样?”清秀的脸蛋上尽是无可隐忍的深沉跟……忧伤。“就这么想骗我吗?还是,你其实只是说好玩的没打算照做?”
闻言,豪炎寺瞬间拉回心神、子微微一震,墨瞳中着诧异和焦急,俊俏的脸庞此刻的神无非是打碎了强装的镇定面,他急道:“我没有想骗你!”怎么会生出这种结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这次换黑木银移开了视线,垂下头、角微勾,却是哀伤无尽:“是吗……?可是跟我看到的不一样啊……”不是什么都不肯告诉还想瞒着吗?那么,不是在骗不相信是什么?明明他老是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要说给他听的……可是,他却不给同样的机会得知他的烦恼、他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不公平吶。
“黑木,我真的没打算要……”豪炎寺急切的话语才出口,最后他生生地转掉了、咬着牙:“……我告诉你,拜託,不要出这种眼神。”他知道自己比起被黑木讨厌、更怕那种被世间遗弃似的哀伤眼神,他明白自己没那么狠心能够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