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牢牢地印在脑海裡,吹不散、拂不开。
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会选择三番两次地故意刺激她绝对不单只是想闹她而已,有时候,就算不是正面的印象,能留在对方心裡有个鲜明的底在,也是能够满足的。
所以,他才常跟她作对。
“黑木,你站在这裡发呆已经有十五分钟了,是老年痴呆了吗?”在一边看了很久兼计算时间的鬼道有人终于走向被指名的人,满脸戏謔的笑容。
抬眼看着走过来的人,黑木银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很烦。”她要发呆是她的事吧。
“站在这边有碍观瞻。”某人欠揍地回了这么句。
黑木银瞪他,这次连反击都没有出口就直接转过身,但是或许是因为真的站太久的缘故,她的脚突然一软然后一个不稳马上失去平衡。
一只手揽过她的腰际,牢牢地稳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免于倒地的结果。
出手帮忙的人戏謔的嗓音从身后响起,“连走路都走不好,你也太厉害了吧。”明明大致上有猜到原因却还是选择说别的话语来激怒人,鬼道有人完全不改作风。
“……放手。”这个欠扁的浑蛋!
“不放。”感觉到在他怀裡的人整个愣住,鬼道靠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仍旧不变那般戏謔却隐隐透着无比的认真。“吶、黑木,我喜欢你。”
他开口,说得极为自然。
“骗你的。”没让黑木银有时间来反应,鬼道有人松开了手,转过身发出笑声:“呵,愚人节快乐。”
他没有去看被他放开后的女孩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他不想知道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会透出怎么样的波纹。
这种举动很窝囊,就是在逃避着,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早已知道结果是如何。
他走着,唇角勾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