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阿兰觉得不好意思,天佑特意选了间普通不过的快餐店。两人各自点了个套餐,阿兰看来很肚饿的样子,似乎刚才在保健室里吃的东西是不够的,為运动员实在是需要多吸收点营养的。
两人很快就把食吃了大半。阿兰的面要好一点儿了,便饶有兴致地向天佑追问刚才的事。天佑便绘声绘影地把事全部讲述一遍,特别讲到校长那句“你找!”时,阿兰果然如天佑所猜的,站起来拍桌子好。
“真是大快人心!怎麼我之前完全不觉得,我们校长是个那麼有意思的人?”
阿兰这麼一站起来,完全没有护的意识,也没意识到自己前已出现了极其强烈的起伏和反弹。这一下的震撼,让天佑一下子鼻翼充,要是他有惯流鼻的病,恐怕早就喷出来了。
天佑乾咳一声,道:“总之,事件能够得到正确的判定,人家也肯低声下气认错,甚至负责任帮大家收拾残局了,这事也算是完满结束吧。”
阿兰道:“天佑同学,谢谢你在最适当的时候,赶过来替我们出头。”
天佑摇头:“我这不过举手之劳,换是别的人路过,也会而出的。”
“哪会?即使会一下,也不会像天佑般全投。”阿兰淡淡地笑道,“因為被欺负的人是铭儿嘛。”
天佑认真地盯著阿兰的眼睛:“也因為是你。”
阿兰没料到天佑会突然表白,的脸刷地红了,显然是不知所措。轻咬红,角似是带笑,却有点不安。
倒是天佑在中央突之后,却突然收兵。他转换话题道:“阿兰同学不像是会节食的那种生啊。”
阿兰的表有点尷尬。
“有甚麼事不怕跟我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我都可以帮你的。”
“事实是……”阿兰於是向天佑讲述家里的事。
原来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只留下看著四个不满十岁的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姨母每星期会来看一次。由於忙於学习,阿兰不常有时间做饭,所以大部份时候都是阿兰放学时买外边的带回去吃。父母向来每月都準时寄来五兄弟姊妹的生活费,但最近几个月开始不太稳定,由上个月开始更是没有寄过来了。阿兰向来有把用剩的钱储起来,所以勉强还撑得下去,但也不知道生活费何时会寄过来,所以也不敢乱花仅剩的钱。
阿兰不想让弟妹们看出这件事,所以每天晚饭还是如常般的份量,可是自己在学校的早餐午餐就要开始节省了。
提起济上的难,阿兰有点不好意思。这事连铭儿都没说,就只向天佑。也不明白这种对天佑的盲目信赖从何而来,或许是从他跟分了缠布的开始的吧。
“我明白了。”天佑听著听著,对阿兰就渐渐生起了怜爱之心,“我也很认同,阿兰弟妹们还小,不应该為这件事儿担心。其实我和阿兰也是同病相怜,我也是倚赖著每个月家里人寄钱来渡日的,不过我不怎麼用钱,所以还剩下很多,便有事没事请同学们大吃大喝。”
阿兰也大概听说了有关天佑的事,听见他父母也是外出工作的,便对他又生出了几分亲近。一脑儿地向天佑倾诉著,父母长期不在家的不便和寂寞,天佑很理解地点著头。他可一点也不嫌闷,因為阿兰早说得忘形了,把那双丰满的团子名符其实地“放”在了桌子上,还随著阿兰的呼吸,或震颤或抖动著,形态万千,看得天佑万分捨不得。当然天佑的目完全没有直接看著那个地方,他是直视阿兰的双眼,但注意力却放在视角的下方呢。
说著说著,已是黄昏了。天佑同学已完全忘了自己的篮球队练习呢。
阿兰道:“我要回去了,弟弟妹妹都在等我。”
天佑提议道:“我陪你一起去买些好吃的吧,让弟妹们好好的吃一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