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已经再度爱上了他。蕾安也觉得奇怪,為甚麼她脑海里会蹦出“再度”这两个字?只是她已经无力再思考了,那男子已把她带到了九霄云外的高空……
“天……佑……?”
天佑回到宿舍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才来得及稍為洗漱一番,便要赶往天草堂报到了。
天佑来到了天草堂总堂,发现今天的总部冷清了不少。但他复看一下腕錶,确实今天的基础训练课,是在天草堂总堂举行的。由於总堂也挺大的,他四处张望也找不到人问,便逕自绕来绕去,看看新生训练是在哪个角落举行。
走著走著,一把粗声粗气的嗓音叫住了天佑:“喂!你!你知道现在几点鐘了吗?给我过来!”那人是个又高又瘦的男子,看上去跟天佑似乎差不多年纪,但气质看来老气横秋的。他手里拿著一根竹剑,天佑一看便觉得很是熟悉,不就是那些道场前辈们用来教训后辈的经典刑具吗?
那人正站在五十步外的一处墙边,他身后是三名天草堂新生,三人都被教训得脸青鼻肿的,他们都跪在地上,颈上还掛著一个牌子,写著:“我迟到,我以后不敢了。”
天佑看得皱眉,心想竟然在帝京碰上了如此传统而不人道的体罚方式吗?
天佑也真的是迟到了十分鐘,以新人来说,第一堂课便迟到确实不太应该,但天佑也实在有点苦衷,谁人有像他昨天晚上那麼曲折的经歷啊?潜入天草堂的地底迷宫收了一个身份不明的折翼天使,接下来还要在炼界失去了处男之身……这整个晚上的折腾,他根本没甚麼睡觉的时间,他能够起得了床便已是奇跡了。
“这位学长,抱歉,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所以今天迟到了。”天佑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他装作没事般,边继续走著边朝那学长挥挥手道,“这位学长,请问新生的基础训练班是在哪儿?”
那老气男子见天佑没有乖乖就范,顿时心火冒升,吼道:“给我站住!你这是甚麼态度?”他挥动竹剑,剑尖敲在地上发出了一下巨响,连天佑脚下都感到了微微震动。
见这学长态度如此恶劣,天佑心里也不爽了。他停下步来,偏著头,冷冷地道:“我不认為我刚才的态度有甚麼问题。我记得我刚才已经说了一句“抱歉”。”说罢天佑又转过身来继续走:“我还要上课,失陪了。”
“滚!让你滚!”那老气男子吼道,他凌空把竹剑横向一挥,一道紫色的剑气波直飞而来,轰在天佑面前三步的一根柱子上。这柱子不是一般的坚固,并没受损,但这剑气波还是把柱子震得轻微抖动,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新月形的白印。
那学长身后跪著的三名新生,全身都在颤抖著,敢情他们刚才也吃到了这一招的苦头。
在天佑看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嘴角带笑,一步一步地走到那老气男子的三步之前,道:“这位学长,你打算怎麼样?”
这老气男子狞笑一下:“知道回来了吗?给我跪下!认错!”他吼道。在他心里,对如何治这些菜鸟可谓成竹在胸,他刚才那剑气波,该已把这菜鸟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没当场失禁就已经算冷静了。对著吓破了胆的后辈,他要对方做甚麼,对方根本不可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