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日都被刚才天佑一吼,吓得立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回復了本,他这次是有备而来,本没甚麼好怕的。他道:“住手?天佑同学,你这是準备要赔钱了吗?”
天佑像盯白痴似的盯著李日,他指著太阳道:“赔钱?赔甚麼钱?你不是饿昏了头吧?李日?”
李日双目怒睁,心想你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耍皮子?他吼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但这个“打”字还没说完呢,他就整个人僵了,又接著吼道:“兄弟们给我全部住手!”
那班流氓顿时被李日激怒了。
“李日!你这是在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草你麻痺!你这孙子有资格命令我们?信不信我们连你也打了!”
“老子憋得久了!不管是谁,都给我打!”
李日还维持著刚才那单脚踩著茶几,嚣张跋扈的姿势呢,可是他的表完全不配合,却是一张求的哭丧脸,“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住手!万事有商量!最多我付你们双倍辛苦费!”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李日上。
他们都在想,这傢伙是不是神智有点错乱了?明明佔著大好形势,就是主动前来闹事找碴的,在开打关头却又突然休战?
只有天佑翘著双手,一副有竹的样子,出轻蔑的笑容看著李日。
李日流著满脸的冷汗,他畏怯地盯著天佑,表中带著怀疑,彷彿有点不敢相信某件发生在他上的事。
天佑表带点戏謔地问道:“李日同学,现在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一些体悟,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有些人,还是不可以得罪的。不然的话,可是会蛋疼的!是不是啊?”
天佑说著“蛋疼”这两字时,李日同学的蛋蛋,便同时搐了两下,那痛楚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李日脸容扭曲著,他心跳得有如站在一条钢丝之上,而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地到,“踢到铁板”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天知道这天佑是用了甚麼办法,李日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蛋蛋,就掌握在对方手上!
正确点说,是掌握在天佑的“綑仙绝杀”上。没有炼能力的正常人,是看不到这条绳子的。
李日低声应是。
“你说甚麼?我听不到?”天佑把手掌放在耳边,“是不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我刚才说“蛋疼”,你听见吗?“蛋疼”!”
天佑每说一次“蛋疼”,李日的蛋蛋便强力搐两次,痛得他直想哭,可是他又不敢移动分毫,怕一个不小心给扯断了啊!
“是、是……天佑同学说得对。”李日强挤出笑脸道。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地盯著李日,心想这廝在搞甚麼飞机?他妈的竟然在毫无徵兆下大变?
同样穿著豪门学园制服,已跟随了这位好些时候的几位跟班,更是丈二和尚不著头脑,心想这次干嘛了?人家明明甚麼都没做呢,仅仅是吼了一句话,难道给被对方吓怕了?是这麼胆小的人吗?
天佑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李日的回答。他道:“李日同学,你就坦白点说吧,这次你带著这麼多人前来亲自上门,其实,是為了向我们当面道歉的,是吧?”
綑仙绝杀正在渐渐加强力度。
李日给吓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连忙道:“是的!是的!我这次是来给天佑同学,和他的兄弟们道歉的!实在是非常对不起!自从皇冠假日那件事,小的便寝食不安,心想必需要诚心向天佑同学道歉,才能把这心结解掉……”
李日这下变脸,在其他人看来实在是太诡异了。陆家荣等人心里满是疑团,他们跟天佑道:“这人怎麼突然转了?很可疑啊……”
“说不定他在耍甚麼花样,到底他想要干嘛?”
天佑只是笑笑,心里想,要找个理由让兄弟们相信眼前的事还真是难啊。他随便想了一下子,便胡诌道:“这下见识到哥的王八之气了吧?哥刚才虎躯一震,就把这恶的胆给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