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树菇正如其名,一大一小两朵比树还高大的灰磨菇,并排站立在绿原野上。月照耀下,菇帽边缘有着一层薄薄银,拉长的菇影像是掉在原野上的两柄深蓝大槌子。
他们延着路走到较小那朵树菇底下。近看这两朵树菇更是巨大的吓人,小树菇的树围最有二十人环抱那么宽,而大树菇甚至是小树菇的两倍大。他们仰头往上看,高耸的菇帽挡住了星空,里面的折皱像是环列着无数片垂下来的帘子。
艾薇莉丝只有小时候曾来看过几次病,两朵树菇似乎比印象中更大了些。
“医生的屋子在哪?”四周都没有建筑,瑞可觉得奇怪的问。
“在这边。”英帕修带着他们绕到另一面。小树菇的菇干上突然出现一扇木门,门前着一块直立的牌子,上面写着:“蒙果斯·当颇·医者”,下面另有一行字写着:“除非不在家,随时为您看诊。”,再下面还有一行较小的字写着:“请勿让您的小孩在树菇上画画,除非他想尝尝吊在菇帽上的滋味。”。木门上挂有许多弦月状的吊饰和风铃,右边则有一扇圆窗,出里面昏黄的灯,窗户下面摆了两列盆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植,有些发出刺鼻味道,有些则带有浓浓药味。
“蒙果斯·当颇医生在吗?”英帕修敲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不在。”木门打开,一个高瘦的老人看着他们。他戴着一副老旧的圆框眼镜,头发黑白杂,下长满胡渣。一阵味道奇怪的白烟从敞开的门飘出。他看了看他们,又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正在忙。”他穿着一条上面满是黄褐黑污渍的脏围,角有一块焦黑,双手不停在上面呀。
“医生,我们有人伤了,请你帮他治疗一下。”
“喔,当然,这是我的工作。”他疑的看了看他们,“刚才是你们谁在说话?”
他们全部低头往下看。看到瑞可仰头看他,蒙果斯·当颇出意外的表,“奇?是了,今天是就职测的日子,那么唤师大人也有来吗?”
他们指着靠在英帕修上的人。
“你好,当颇医生。我磊伊得·伯雅,我磊伊得就行了。”磊伊得虚弱的说。
“所以,伤的人就是唤师大人?”当颇医生惊讶的说,彷佛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至在梅诺思村没发生过。
他们扶着磊伊得进到树菇,让他趴在一张病床上,他刚说完谢谢就沉沉睡着了。当颇医生马上帮他检查伤口。树菇空间很大,灰的墙上钉着许多木架,到摆放着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一道往上的梯,旁边一个铁釜正煮着东西,沸腾的褐汤不停冒出白烟,味道像是包心菜加上不新鲜的鱼一起煮烂,闻着令人头脑发昏。
“那是我用来当明天医者就职测的题目。这几年都没人通过测,希今年有适合当医生的人。”当颇医生说,他帮磊伊得包扎好,“幸好伤口不深,涂上药,几天就会好了。不过他最好在这边睡一晚。”他抱来一条毯子盖在磊伊得上。
走出树菇,夏末的晚风吹来,带点凉意。偎斯娜这时候已高挂空中,亚希和重叠在一起,只看得出细细一圈晕。繁星争先恐后似的闪耀着,好像夜空是他们比的舞台。
他们默默站在树菇下几分钟,也许是太累了,他们没人提到庆典,只是不约而同的微笑,向对方道别。
“那么,后天再见了,两位小姐。”英帕修微微躬行礼后离开,举止非常的绅士。
“艾薇莉丝,谢谢你今天救了我。”雪音轻轻抱了抱艾薇莉丝,“后天见。”
艾薇莉丝看着他们离开后,也往回家的路上走,维多还有卷耳跟着。走得很慢,因为的体已很疲倦,知道今天是没办法去听吐吐先生演奏了。想起卡丝特说的话:“吐吐先生的音乐会最棒了,你一定要去,不然你肯定会后悔。”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我没有你们那么喜欢他,我只想回家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