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龙楞了一下,艾薇莉丝的回答明显大出祂的意料之外,竟使祂楞住了好一会。等祂清醒过来时,祂看到他们缓缓走回察看磊伊得,接着席地而坐,像是接了眼前这个命运般洒脱的在谈话。祂忍不住对他们吼道,“难道你们就要坐在那里等死吗!”
他们三个很无奈地看了看外面。几个魔法师闭着眼睛双手握在前,像是在为他们祝祷般向众神祷告着。东南边的天空有许多唤师乘着他们的奇飞来,布丽姬·瑞文离开前去向他们解释况,这些唤师停了下来不再靠近,远远看着以示敬意。
他们沉默了下来。瑟塞尔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面对死亡,他们还年轻,才进唤师学院一年,璀璨的未来正等着他们,但是他们更不能让祂出来,就算他们因此得救,祂也会毁了一切。人类把牺牲当是最伟大的之一,为了雷克大陆,他们的选择恐怕早就已决定。
“不,我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谁都不许再从我上夺走!”瑟塞尔怒吼着,似乎失去祂仅存的冷静,两对眼睛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边黑焰不控制的窜出。祂开始用祂所有的武攻击法阵,缺了一角的法阵像是遭遇狂风暴雨般,被祂的力量所撼动,甚至剩余的五石柱上也逐渐出现裂痕。
法阵外的法师突然忙碌了起来,一个和布丽姬同样穿着紫法师袍的高阶魔法师急忙把小石柱分发给其他法师,看起来像是要再设置一个新的法阵。
“也许是只剩五石柱的关系,不完整的法阵没办法承住瑟塞尔的力量,你们要小心,法阵随时可能会毁坏。”那个磊伊得称呼为老师的人提醒他们道,他甚是担心地看了磊伊得一眼,随即退了开来,似乎是打算和法阵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磊伊得,快醒醒!”他们试着醒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法师们现在已就定位了,每个人都拿着小石柱念着咒语。他们心中不想到,一旦法师们重新施法完毕,他们就真的再也无法离开了,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在瑟塞尔的咆哮与石破天惊的攻击声中,各自出了手,搭在一起。
“别忘了他。”英帕修最后把磊伊得的手放在他们的手上,象征着他们四个人从此将永远会是同生共死的伙伴,虽然其中一个人昏迷了,也或许这个约定在今天就会结束,但无论如何,他们知道彼此绝不孤独。
更大的冲击及炸声传来,瑟塞尔被封印在地底几千年所累积下来的怨恨与怒火,在这时全数发了出来。正如那个人所说,有瑕疵的法阵果然抵挡不住魔龙的攻击,当法师们咒语才念到一半时,祂已把法阵摧毁的不模样。法阵形的魔法芒在最后一石柱崩塌后消失,祂在此同时停下了动作,重获自由的祂很快也找回了理智。
“你们这些该死的法师,停止念咒,吊在空中吧!”魔龙的两个头极快地念出咒语,准备施展维克辛法阵的六个法师突然间全飞上了半空中,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捉了起来般动弹不得。
天空中的唤师发觉况不对,纷纷往瑟塞尔飞了过来。魔龙显然没兴趣和他们作战,祂用龙语念了一串咒语,天空中出现四五个比刚才风灵伊琳诺所制造更为强烈的风暴,带着可怕的呼啸声扑了过去。那些唤师本来不及召唤奇对抗,被这些风暴像赶绵羊一样驱散了开来。
瑟塞尔将目转回,艾薇莉丝他们正努力向外跑,古蒙抱着磊伊得跑在最前面。魔龙踏前几步爪子出,动作飞快,把孩像个小人偶一样捉了起来。
“艾薇!”雪音惊声道,回头给了魔龙一记冰冻波,但击在龙鳞上对祂本毫无效果。加卡和英帕修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往瑟塞尔冲去。熔岩金刚看到他们的举动,也没考虑到它还抱着一个人,转头跟着它的唤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