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布帛被刀子割裂般,魔龙牙随着下坠的力量直直切开瑟塞尔的颈侧,与涌至的黑焰从伤口喷出,像是一种诡异的烟火。剧痛使得魔龙凄厉哀嚎,狂乱的扭动。“哇!”艾薇莉丝因此被抛向瑟塞尔的口,看准了一片似乎曾被雷电烧灼过的龙鳞刺下,希能够避免直接摔落地面。这次瑟塞尔之牙似乎刺中了相当坚的东西,没有再切开魔龙体,止住的掉落之势,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刺中的地方传出。
瑟塞尔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在巧伊斯仍未停止的攻击中,祂的两个龙头同时转过来看着艾薇莉丝,逐渐瞪大的两对眼睛看着那柄祂赐给孩的武,瑟塞尔之牙就正在祂的龙核上面。只有众神或帕莱拉可以破坏瑟塞尔的龙核,祂曾这么说过,但祂没有考虑到,祂利用自己龙牙所制造的武当然也同样包含在。祂的高傲与大意导致了这个后果,一个祂完全无法预料到的结局。
“我……你……”龙核对于龙族几乎相当于人类的心脏,瑟塞尔张开想说话,但在剧烈的痛楚中,祂连完整说一句话也办不到。在一声悲寂的叹息后,两个龙头同时吐出一口气,连同祂巨大的躯一起倒了下来。
当瑟塞尔撞击地面时,艾薇莉丝捉不住魔龙牙跟着摔下,跌到两个龙头之间。“艾薇!”白银公主急忙飞了过去。巧伊斯看到魔龙倒下,停止了攻击,团团围住了祂,铺了一片奇异的彩地毯。已被琥珀救下的法师们跟着他和阿米特慢慢向龙头走去。事实上,由于事发生得太快,外围大部份的人甚至以为魔龙是被巧伊斯所击倒。琥珀等人走到一个龙头边,听到祂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声,所有法师立刻谨慎的停了下来。
“瑟塞尔大人,您有什么话想说吗?”火舞者惋惜地看着祂,将手放到祂的头上,那只手流泄出的魔法芒为魔龙双眼注了一点生机。
“孩……你在哪?”左龙头困难地吸了一口气问,头上那双眼睛转动了一下,映照出祂面前所有人的影。“在哪?”祂又问了一次。
“在这里,了伤。”阿米特扶着艾薇莉丝走到祂眼前。孩可能是撞到了头,一片迹染红了的右脸,也沾污了阿米特的白袍。因为过度的惊吓,的体仍然抖个不停。
瑟塞尔期待地看着,似乎是希开口说些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艾薇莉丝侧眼看到右龙头颈上长长的伤口,和那对无神的黑眼睛,突然充满愧疚的说。这还是历这么多场战斗以来,第一次亲手夺走一条生命,到一难以抚平的不安绪在心里蔓延,好像刚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对我一直没有真正的敌意……”瑟塞尔着气说,目直盯着孩的眼睛,“所以,我也不曾认真防备过你……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会变一个大灾难……”
“对……对不起……大人。”艾薇莉丝低下头说。
“孩,看着我……”瑟塞尔说,祂虽然濒临死亡,话里的威严却一点不减,艾薇莉丝听话的抬起头,其他人却敬畏的低下头。“你无需自责,这个结果……虽然不在我的预料中……但,它是我的选择……众神给过我机会……的选择……”祂眼睛转向夜空,群星像是在回应祂似的,比平常闪烁的更加频繁。已升至天空正中央的偎斯娜和亚希,则是静静的看着,一抹淡淡的薄云替祂们遮掩着哀凄。
“你为什么不做别的选择,对大家都好的选择……”艾薇莉丝难过地说,“你让好多人和奇都了伤。”
“你懂什么!”瑟塞尔发起怒来,呼呼地了几口大气,“这些人类的祖先胆敢将我关在这里……我岂能轻易饶恕他们。如果不是我……我太过着急,三四年后……当困住我的法阵效力消退时,我的力量应该已恢复的差不多……那就没有任何人和奇可以……”祂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难道……这就是……兰帝那家伙……送你过来的原因?”祂心中推测着,愈想愈觉得有道理。这一两年就算祂获得自由,力量也正于谷底,绝对会比祂恢复状况后自行突破法阵来的好,而且无论有没有人能对抗祂,祂所能造的破坏也会相对比较低。何况,最终祂还是必需回到神界休养,不会对雷克大陆形长久的威胁。圣洁结界、葛隆帕的考、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时候所设下。“那家伙……祂早就计算好了,我完全……中了祂的谋……哈……哈,想必祂一定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可恨的兰帝……我诅咒你……永远被我的信徒所唾弃!”魔龙对着天上愤恨地咆哮道,但不畅的呼吸让祂不过气,眼前也跟着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