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发生的事,究竟有多人在隔天一觉醒来后还记得全部真相,而不是把它当作奇异的一场梦境,恐怕只有众神才知道。但对于那些曾实际参与战斗的当事人来说,它绝对会是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历,尤其是在这些人大部份都住在同一家医院时。
“所以说……其实封印地里的葛隆帕就是兰帝大人!”艾薇莉丝张大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脸上包着一块纱布,左手手腕则缠着绷带,正坐在一张白病床上。
“应该说是兰帝扮演着葛隆帕。说不定唤师竞技那四个战士也是祂。”磊伊得躺在病床上说。
“我们讨论了这么久,你不会现在才听出来吧?”雪音说着笑了起来,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的疼痛而微微皱起眉头。那晚虽然及时使出屏障术,还是被瑟塞尔打断了几肋骨,现在可是躺在病床上不太能移动。
“又没人告诉我这些。”孩看着其他人,不满地说。
“看来那时候天彼丝特神只有治疗艾薇莉丝头上的伤,没有顺便治好的迟顿,真是太可惜了。”磊伊得开玩笑地说。
“反正我就是反应慢。”艾薇莉丝嘟起说,“不过总比有人现在动都动不了的好。”对仍在呵呵笑个不停的磊伊得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目,“你要是再笑我,我就宁芙不要给你午餐吃,为我们在梅诺思村的老同学,应该很乐意听我的话,帮医院省下这一餐。”
“这真是个好主意!”雪音附和地说,“我好像应该帮帮艾薇这个忙。”
“喔,不,求你们放过我,我现在就已饿得可以吃下三大篮加加果面包了,不要剥夺我现在唯一的乐趣呀。”磊伊得夸张地求饶道。据蒙果斯·当颇医生的诊断,瑟塞尔之牙对他造的伤害是一种强力的诅咒,非常不容易治愈,所以他的体恐怕还得麻痹好一阵子才会复原。
“不然把面包吊在他上面好了。”艾薇莉丝提议,雪音立刻赞。两个孩都暂时把这况当这次住院最大的乐趣。磊伊得这才发现,们两个顽皮起来,比十岁的小男孩还要凶狠,而他连想逃走都没办法。幸好,至沉默的英帕修没跟们同流合污。
“你们看列索法这本书里写的,那些恶魔会用加了辣椒的食给囚犯吃,再喂他们喝热汤,据说这个拷问法相当有效。”英帕修似乎觉得很有趣的说,他用打上石膏的两只手臂,艰难地翻动书页,让探头过来的艾薇莉丝看。
“这似乎比把面包吊起来还要有趣。”孩眼睛一亮道。
这下子磊伊得知道谁才是最狠的那个人了。“拜托你们饶了我吧!”他现在好想换个医院。
“你们几个人吵死了!”磊伊得病床边的隔帘被用力拉开,全一半以上缠着绷带的费格·西克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口疼痛的关系,他眼角下的抖个不停。“再吵我一个个把你们用枕头塞起来!”他撂下狠话,重重哼了一声。吓得他们几个人全都楞了一下。
这时候当颇医生开门走了进来,他铁青的脸看起来甚至比西克莫还要生气,“你们不知道伤患最重要的就是静养吗?连隔壁房的以斯拉院长都被你们吵醒了,他上的伤比你们都要严重,请你们安静地让他还有你们自己好好休养。”
所有人全闭上点了点头。但隔壁的单人病房却突然传出了笑声,从声音听来,很明显地坠刻·以斯拉院长和一个陌生人正笑得很开心。“该死的……”当颇医生低声咒骂了几句关于医生的警告总是没人要听之类的话,转走了出去。
接着隔没多久,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磊伊得,我来探你了。”那个人脸上满是未理净的胡渣,一头深褐发也是乱糟糟的,上穿的服虽然很干净,但上头的磨损与污渍显示它曾历过不风霜。他年纪大约四五十岁,整体看来像是四可见的落拓旅行者,除了那双深蓝眼睛明亮的像是可以看任何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