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古语课的耶夫斯·印地斯教授年纪相当大,他是个专职的语言学家,据说他研究古语已超过五十年以上,全雷克大陆没有人比他还懂古语。艾薇莉丝对他的印象是,他是个长得像颗枯树般的老人,浓的白发以发油往后梳起,脸上手上满是皱纹,体因为驼背的关系,看起来有些扭曲变形,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却很有力量,给人体仍很朗的印象。
他一进教室也不管学生还在吵闹,一开口就解说起古语与现在语的分别,“……我们无从得知为何古代的雷克大陆人逐渐不再使用古语,只知道原因除了文字的发明与各族知识的流,还包括列索法侵的上古之战。”他说的这些传说艾薇莉丝大部份没听过,所以还能打起神认真听,但等到印地斯教授开始教起古语的拼音时,的集中力就开始不听使唤,意识踏着每一个拗口音节的步伐远离,沉重的眼皮不由自主地阖上。
“想睡的人站着上课!”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大声命令着,然后有人摇着,“不要。”出声抗拒,对应该醒来的念头不予理会,需要更多的休息,即使现在正在上课。推开那只摇着的手,“好痛!”突然头顶被什么敲了一下,抱着头醒了过来,眼前站着一个扭曲的形。
“孩,站起来!”印地斯教授拉了拉的手臂,艾薇莉丝被他扯得站了起来,老古语教授的力气大得超乎想象。“你瞧不起古语吗?还是你已学会古语了?”印地斯靠得很近地瞪着,干枯脸颊的右半边不时会动一下。
“不……不……我没有……不会……”艾薇莉丝往后仰,转头避开老古语教授凶恶的视线,不知所措地回答着。
“那你怎么不好好上课?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几乎整堂课都在打瞌睡,其他人至还会发觉他们在上课,你却把这里当做你房间一样呼呼大睡!你真的想当唤师吗?孩,我看你还是回家睡觉比较好,你不适合待在这里,你会让唤师蒙!”印地斯毫不留地说,说完他不再看艾薇莉丝一眼,走回厅前继续上课。
艾薇莉丝这时候已完全醒了,愧的低下头,注视地板上繁复优的花纹,不想看见同学们投来的目,无论是同、鄙视、厌恶或是没有任何,全都不想看见。眨了眨湿润的双眼,想起了在梅诺思村的家、瑞迪欧慈祥的样子、卡丝特淘气友善的脸,还有那张贴在柜上的菲欧娜画像,突然好想回家。
忽然坐在旁边的雪音站了起来,“我不醒你,所以我陪你一起。”俏皮的说。
几乎是同时,英帕修也站了起来,等雪音说完话,两个孩都转头看着他,“我有点困。”他看起来“神奕奕”地说着。艾薇莉丝看了雪音一眼,两个孩得拼命忍耐才没笑出声音来。
“谢谢你们。”艾薇莉丝觉得刚才那种沮丧的心消失了,就像在阳下消融的冰雪一样,只有留下水流过的痕迹。两位同伴各给了一个微笑。这堂课直到结束,艾薇莉丝都没有再打瞌睡,虽然还是听课听得头昏脑涨,但至勉强学会了一些拼音和几个简单的单字,而即使被印地斯教授骂得很难听,仍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教的不错。
“请利用时间复习今天上课的容,语言是一种只有愈使用才会愈进的东西。下课!”随着印地斯教授宣布下课,学生们从绮亚厅一拥而出。艾薇莉丝边走边和雪音讨论假日要去逛贝托城的哪里,听说城里有很多名胜古迹,没见过世面的,几乎每个都想去看看。
“副院长好!”走到接近东侧侧门时,听到前面许多学生着。萨米·方济各站在一幅巨大的众神对抗暗界之神达克尼斯大军的画像下,点着头回应学生们的问好。方济各穿着显眼的天蓝长袍,边站着一个人,从第一班被调过来第三班的贵族男孩——乔德森·玛替达,他比高大的副院长整整矮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