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应该要跟我说?”以斯拉微笑看着,看起来和开学典礼时一样和蔼可亲,他的白发马尾和边一圈白胡子更突显了这种印象。
众神之房里又出现一段无语的沉默。艾薇莉丝绞尽脑想着有什么话应该要说,然后听到音乐里有一段悉的旋律,记起来这是哪一首谣,曾听过的,也曾唱过的,这是一首关于孩子犯错与原谅的歌,立刻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对不起!先生,我要向您道歉。没有征求您的同意就擅自闯院长厅的房间,我知道我们做错了,请原谅我们。”艾薇莉丝弯腰鞠躬诚恳地说。
以斯拉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艾薇莉丝边扶起,院长和孩高几乎差不多。“我想你太严肃了,我只是希你和我打声招呼,比如说:“院长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之类的。你从进门起就忘了这件事,我才会提醒你。至于道歉的话,我想等见到你的其他同伴,再来讨论也不迟。”他牵着孩的手走出房间,“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谈谈。你说你们会在哪里集合?”
“前厅的T字走道。”艾薇莉丝不安地说。看不出来以斯拉有没有在生气,这让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我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走,你可以收起你的地图。”以斯拉慢条斯理地走在前面,手中老旧的拐杖轻敲着地板,好像在散步一样。“卡尔亨,你先回你的房间。”他命令道。小蜥蜴很听他的话,一溜烟就跑走了。
“我们……会不会到罚?”艾薇莉丝收起地图跟在以斯拉后面,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个问题。
“你认为你们应该被罚吗?”以斯拉头也不回地反问,然后叹了口气,让人觉得他似乎很疲倦,心里有着什么烦恼。
“呃……”艾薇莉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不想被罚,西克莫给的体能训练就够的,但是很明白他们的确犯了错,所以不用罚这种话也说不出口。
在持续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时,他们已走近前厅的走道,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已超过时间,我们必需去找。英帕修,你和我分头去找。雪音,你在这里等,以免回来找不到人。”磊伊得指挥着众人说,然后他看到以斯拉和艾薇莉丝走了过来,脸上表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院……院长,你好。”他出僵的微笑说。
“磊伊得·伯雅,你已毕业第两年了,怎么还是和当年一样顽皮。”以斯拉显然和磊伊得很识,走到他前面踮起脚,敲了他红金发的脑袋一下,痛得他起脖子。“欧汶不在你就这样乱来,还带坏你的学生。你自己说,这件事应该怎么理?”
磊伊得叹口气,背靠在走道墙上,双手叉在前,“都被你捉到了还能怎样。我承认这样任意探查院长厅是不太对,你要罚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们……”他指着他的三个学生,“是被我强迫来帮忙的,所以你不可以怪罪他们。还有,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就是别再我参加唤师大会。”他转头诉苦般地说,“我去年只不过是不小心在王宫花园施法失败炸掉几座雕像,就被你们强迫参加那个野蛮又残忍的唤师大会,被打的遍体鳞伤地回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很过份。”
“你毁坏的是最近三任国王的雕像,其中还包括刚完的现任陛下雕像。要不是我和欧汶帮你求,说你一定能在大会取得好绩,你说不定现在还关在地牢里。”以斯拉嘲讽地说,手中拐杖指着磊伊得鼻子,“小头,你再不点,迟早会替你老师带来大麻烦。你也要小心点,你已是唤师学院的重要员,别以为什么事你都能自己扛起,学院和你可脱不了关系。记住,千万别因为你犯错而让贵族们有机会指责学院,他们想要控制唤师学院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每个过失都有可能让他们的黑手更深学院。你能想象吗?要是真有一天学院被贵族完全掌控,这个国家的唤师走衰败将是迟早的事,因为他们永远只想着要巩固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学院的兴盛,或是国家人民的福祉。”以斯拉说完这些话,脸上的皱纹似乎莫名增加了一倍,整个人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