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测重新开始,请毕业生依序测。”吐吐胡子说。
毕业生一个接一个上台测,这次他们拿的蔬果就五花八门,什么种类都有,比较多人选择的像是:
“彩圈花椒”——一种像是穿了彩横条纹的花椒,每个花椒的分布都不太相同,而且每种都有酸甜苦辣碱等等不同的味道,吃起来口味多变,是大人小孩都很喜欢的一种蔬菜。
“利特韭”——一种呈扇型生长的韭菜,初生的利特韭娇甜,极欢迎。但一过初生期,味道就会变得既腥又苦,坚韧难以下咽,所以又称“韭”。
“种子石榴”——一种果皮表面长满凸起的种子颗粒的石榴,虽然外表很不好看,但香味迷人,果实分外两层,外层清脆爽口,层软甜腻,是一种高级水果。
“三脚萝卜”——有三个尖端的红萝卜,比一般红萝卜浅吃起来比较没有草味,反而有类似花的甜味,常常用来制作甜点。
“保罗莴苣”——因为形似保罗王一世的发型而得名,贝托·托尼尔王国特产,卷曲翠绿的叶吃起来清新的像是山林甘泉,做生菜拉或烹煮汤都是人间味。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种雷克大陆这块丰饶大地所生产的蔬果,毕业生们怀着期待与不安的心带着上台。
测很顺利的继续下去,但结果却出乎众人一开始的预料。无论毕业生们拿的是什么蔬果,用任何方式引,笼里的黑巧依斯就是窝在角落,连头也不肯回。即使有毕业生特地绕到黑巧依斯待的那个角落,结果通常不是被吐的满口水,就是绕着笼子追着黑巧依斯跑个不停。
看到毕业生一个个失的走下讲台,艾薇莉丝心里也愈来愈是张。大家都没通过测,我怎么可能会过?忍不住这样想。
圣沃尔逐渐西沉,将广场上的屋影愈拉愈长,萨莱则是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吐吐胡子吹奏葛隆帕短笛,和着孩们的惋惜声,水幕顶篷缓缓收回喷泉,唤师测也逐渐进尾声。
在倒数第二个毕业生也无功而返后,终于到排在最后的艾薇莉丝。延着阶梯走上讲台,脑子里对前面毕业生失败的景挥之不去。
“真的跑来考唤师测。以为考得上吗?”一个矮小,脸上泛着油的胖妇人说。
“最后一个人竟然是“梅诺思村最笨的孩”,唉!今年大概就只有两位侯爵大人考上吧。”一个眼皮上的皱纹堆的眼睛好像快打不开的老先生说。
“艾薇莉丝能考上的话,我就表演吃一百颗加加果皮!”一个脸长的长长的,鼻上还长了一颗黑痣的本届毕业生大声对他的同伴说。旁边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在人群的嘲笑与议论之下,艾薇莉丝走到吐吐胡子面前。“你准备好了吗?”吐吐胡子还是一视同仁的问。
“我,我……不确定。”艾薇莉丝用微弱的声音说,眼不敢往台下看。
“既然你已站到讲台上,不论你准备好了没,都必需参加测,就像之前所有人一样。但是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吐吐胡子友善的说。他手了自己卷翘的胡子,微微点头以示鼓励。
“可是,前面都没有人通过测,我,我又从来没有任何事能赢过别人,如果这次我没通过,就会到更多的耻笑,也许是一辈子……”艾薇莉丝虽然从小就常被取笑太笨,但知道这次和平常不一样,唤师是所有人心目中最伟大的职业,能为唤师的都是一个国家中最顶尖的人才,如果以“梅诺思村最笨的孩这个份”挑战唤师测失败,很可能必需背负一辈子“轻视唤师这个职业”的烙印,因此才会突然害怕起来。
“人生怎么可以连一次冒险都不尝试,艾薇莉丝·班,现在就是你冒险的时刻。”吐吐胡子不大的眼睛在说这些话时,好像发出炯炯彩,有种莫名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