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放开艾薇莉丝,背对着走到床边,手拉扯那些装饰在四柱床上的丝质帘幕。“你一定很失吧,聪明高雅的雪音·艾佛特侯爵,其实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说不定你还想嘲笑我……”
“我没有……”艾薇莉丝赶打断辩解道。
“不然你为什么要说谎!”雪音不给机会说下去,大声指责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太过惊讶,所以想要假装没看见吗?”哼了哼,不断用脚上的拖鞋踢着地板,“还是你想说给其他人听,好和他们一起来耻笑我?”
艾薇莉丝出难以置信的表,眼泪再度不控制的掉了下来。“你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边哭边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愿自己死掉,也不会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努力地解释着,可是雪音的话好像将的心纠住似的,让呼吸困难,每一口咽下的口水都苦涩的像是胆一样。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雪音用力蹬了一下地板,却可能是因为力气没控制好,拖鞋飞了出去,打到艾薇莉丝的脚,但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仍旧踢着地板大声说,“我当然知道你很有勇气,也愿意为了我牺牲生命,谢谢你的提醒,我的记忆力没有差到会忘记那些危险的历。只是……那些都是为了高贵的艾佛特“侯爵”,而不是平凡的雪音吧!一旦你知道这所有都只是虚幻的假象,你心目中像是公主一样的人其实连个平凡人都比不上,你敢说你不会轻视我,认为我没有资格当个贵族,甚至抛弃我而去!”说到最后眼神涣散,像是在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而不是面前的孩。
眼前已因为泪水而模糊一片的艾薇莉丝,本看不出来雪音的变化,难过的猛摇头,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握住雪音的手,几乎难以呼吸地求助道,“雪音,我对帕莱拉发誓,我并不是因为你是贵族或任何理由才和你当朋友的,求求你相信我。”
“放开我!”雪音甩开孩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绊到书堆,跌坐在地上,“我不相信你们,我不相信任何人!你们都只会等着看我笑话,我已不了了!”用脚踢开好几本书,最后将脸埋在双手里。
“雪音……”艾薇莉丝跪爬在地板上,艰难的着,试图挽回不知道该怎么挽回的东西。觉得快失去这个朋友了,就好像们之间的对话是锐利的刀子,正在互相切割连系彼此友谊的细线。
“不要再我的名字!”雪音拿起一本书丢向孩,书砸到墙壁掉在一旁,“雪音,雪音,你不需要再得这么亲热,我知道你现在本不想当我的朋友,你没必要再勉强自己,那我也就没必要……”
“停!不要说,雪音,不要说出那句话!”艾薇莉丝看见一把银白的小刀向自己。
雪音没有停下来。“……没必要再当你是朋友!”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雪音瞪大眼,用手遮住自己,然后偏过头出一脸倔强、不愿屈服的表。
这些动作似乎都变得非常缓慢,所以艾薇莉丝可以轻易看见银白小刀划断那条细线,顺便剖开的体,穿心脏。捧着口,到这疼痛翻搅着,延着,直达脑际。无法思考,只有一个念头催促着:“逃,快逃,逃离这里!”
站起来,转过,冲向门口,触门上的诺加。下一个瞬间摔倒在门外,但觉不到伤的手肘和膝盖所带来的疼痛,因为有个地方的疼痛更明显、更剧烈。相较之下,没头没脑爬到顶阳台的过程中,撞到路人而摔倒,爬梯时跌倒,因阳台结霜而倒,这些都不算什么。
时节已近寒冬,虽然位置较靠南的贝托·托尼尔王国还没开始降雪,夜晚的阳台仍是非常寒冷。艾薇莉丝靠着围栏啜泣着,任凭寒风吹拂而冻的发抖。人类在生气或悲伤时特别容易做蠢事,像是藉由伤害自己来报复他人,现在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说不定雪音明天看我冻死在这里,会很后悔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天真的想着,了很快就开始干裂发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