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现在就去看看。”雪音说,“我可不想因为中午跑去找封印地而让下午的课迟到。”
“我……”艾薇莉丝到心里一阵刺痛。今天因为在图书馆待太久,不只没有吃午餐,连下午的幻课也迟到了半小时,阿米特教授虽然说没关系,要下次记得准时,但还是觉得很对不起教授,所以颇为自责。这时候雪音故意提到这件事,让心里就像被针扎到一样。
英帕修责怪地看了雪音一眼。“你知道这时间图书馆本没开放,说这些做什么?”
“没开放不代表进不去,”雪音对几个向举手打招呼的男孩微笑点头,随即转回来面对落地窗,看着自己倒映在黑夜里的影继续说,“我曾有几次晚上临时想借书,所以想办法进去找书的……”
“你违反规定进图书馆?”英帕修不敢相信地说,他脸变得很难看,好像犯规的是他自己一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的目中尽是指责。
“我为了把功课念好,没什么不能做的……没告诉你吗?”雪音看着不知所措的艾薇莉丝,“原来,原来连你也不敢说……真是胆小……”
“你在说什么?”老是被们打哑谜,英帕修已觉得非常不耐烦,“和你们吵架有关吗?”两个孩都沉默以对。“告诉我!”他一掌拍在座椅的椅背上,木质座椅发出碎裂的声响,像一颗被雷劈中的树般翻倒在地。靠近他们的学生停止谈话,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们。
第一次看到英帕修生这么大的气,艾薇莉丝整个人都吓呆了,泪珠积在红肿的眼眶里滚动,不自觉地拼命眨眼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雪音这时却显得格外冷静。“你最好控制一下,阿普莱特。”用他们从未听过的低沉嗓音说,然后看了座椅的残骸一眼,转过头,双眼在人群里搜寻。“罗伊!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
在谊室另一端的罗伊·雪莱听到雪音他,高兴地蹦了起来,对着他旁边的皮耶·狄贾说,“你听到没有,直接我的名字!”他捧着心口动不已,“帕莱拉啊!谢你回应我的祈祷!”他说着快步往对面走去。
“你向帕莱拉祈祷艾佛特小姐直接你的名字吗?这心愿会不会太小了?”狄贾看着他背影到好笑的说。
“有什么事吗?艾佛特小姐。”罗伊彬彬有礼地问道,完全没发现这个区域气氛不太正常。
“我不小心弄坏了这张椅子,本来我打算先收拾干净再向舍监报备,可是我突然有急事要去办,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整理一下,我会很谢你的。”雪音换上一张笑脸,轻轻握住罗伊的手拜托他。
“好,当然好,没问题,我会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保证你回来后连一点木屑都看不到。”罗伊拍着脯道,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满地都是坏椅子,好让雪音知道他整理的本领有多高强,大有连王宫总管保鲁斯·芬恩也比不过他的意味。
“我也要帮忙艾佛特小姐。”这时又有两个男孩跑了过来,抢着要帮雪音理这件事。罗伊挡在这两个争宠者前面,正打算替雪音拒绝他们的帮助。
“好,那就麻烦你们三个人了。”雪音对他们笑了笑,转回头对英帕修说,“我现在就要去图书馆看看,来不来随便你们,真的想问问题的话就待会说。”说完从容地离开,银白长发在脑后飘起,像一阵闪亮的水流般穿过人群。
“艾薇,去拿你的斗篷,”英帕修说,“今天我一定要搞清楚每件事。”
“好,好。”艾薇莉丝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谊厅。被一群人盯着的觉实在不太好,尤其这些人的目看到时都不太友善。
他们三个人都离开后,学生们很快就忘了这件事,继续原来的活动。罗伊和另外两个男孩则看着地上那张破碎的椅子,心里都纳闷着娇弱的雪音是怎么把椅子破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