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轻飘飘的白雪稀松地落下,艾薇莉丝拉斗篷跟在雪音和英帕修的后面走着。愈接近一年的年尾,于雷克大陆南方的贝托·托尼尔王国就愈冷。昨夜下了雪之后,每个人更都明显到寒冬的到来,这种天气会一直持续到来年初春,直到冰雪开始融化,暖意才会逐渐回来。
往王宫的道路这时已积了一层冰雪,两旁的枫树林也被白雪裹着,将树枝都压得低垂下来。三个人赶着路,没有人开口说话。事实上英帕修本来试着要和雪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一开口,迎面而来的寒风就灌进里,冻得他说没两句话口齿就不清起来,他只好收弃闭上,决定等进了图书馆再问。
艾薇莉丝冻得有些发紫的,看着前面宫殿的黑影愈来愈大。还是第一次在夜后来到王宫这里,东殿和南殿就好像两头巨大的怪一样伏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用力踏了踏地面,觉得自己的脚趾冷得非常刺痛,一个不小心了一跤倒在雪里。
“嘘!”雪音回头比了个手势,要他们安静点。
“早知道明天早上再跟你们说这件事。”艾薇莉丝拍掉上的雪,嘟囔着道。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雪音说着闪躲到路旁的树雕后。英帕修回头拉着艾薇莉丝也蹲伏到这个雕一只猛玛象的大型树雕后面。
这时东殿院长厅后面有亮从黑暗中逐渐靠近,一个由十二人组的王宫卫士巡逻队排两列走了过来。领队的卫士手举着诺加棒,口中吐出白雾气,正在和旁边的同伴说话。
“你听说了吗?国王今天发脾气的事。”
“发脾气?喔,你说大唤师不回来参加庆典晚宴的消息,我从队长那边听过了。”卫士的同伴回答道,同时一双明的眼睛小心地注意着周遭。
“对啊,他还真有胆量,先是拒绝陪同国王回国,留在卓汉王国两个月,现在又拒绝国王邀他参加晚宴的邀请,和卓汉的大唤师希格蒙·鲍尔跑到依卡休斯森林做研究。听说国王看到大唤师的回信上面写:“因为某些奇只在冬季出没,所以不克回来。”,气得把信都撕掉了。我想整个贝托·托尼尔王国大概只有他敢不把国王的邀请当一回事,不愧是大唤师欧汶·伊萨。”领队的卫士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大唤师让国王屡钉子很有趣。
“说实话我还蛮佩服他的,不过话说回来,谁不佩服大唤师呢。”卫士的同伴也出笑意说。
“咦,那是阿道夫先生……呜……”艾薇莉丝认出第二个说话的卫士,但马上被英帕修捂住。
阿道夫停下脚步,他后所有卫士跟着停下,领队的卫士疑地回头看他。
“怎么了?”
“你们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吗?”阿道夫出警戒的神,“卫士们,戒备!克利德,把拿高。”他指挥着同伴道。巡逻队立刻散开一个圆圈向着外面,每个人的目都对着黑暗搜索。
克利德也是个很有的卫士,他立刻高举诺加棒,另一手则放到腰间的剑柄上。“是奇吗?”他问。守卫王宫的卫士偶尔会遭到幻花园一些对人类有敌意的奇攻击,所以他们遇到状况时都会特别小心。
“我不知道,但我发誓我刚刚有听到声音。”阿道夫缓缓出剑来,剑锋反着诺加棒明亮的黄芒。他往猛玛象树雕走来,三个卫士跟着他前进,守护他的侧面和后方,四个人厚重的斗篷拖过雪地,细碎的磨声伴随他们踩过雪地的脚步声一同前进。
“谁在那里?”他对着前方暗的树雕问,声音出一丝张。隔了一会,没有任何回答。他继续往前走,准备绕过树雕走到通往城堡和宿舍的路上。后面克利德拿着诺加棒,保持适当距离跟着他,亮的范围跟着向前移动。
雪音和英帕修万分张地看着。他们两个都发现如果阿道夫继续走下去,卫士将会发现他们残留在雪地里的明显脚印,到时巡逻队会对树雕仔细搜索,他们将被迫走出来解释为何会躲在这里。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很有可能因此被副院长去询问,甚至被罚。但此刻他们也无力阻止事发生,只能祈祷阿道夫没注意到路上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