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早安!”第一个回应的是特尔斯。
“昨天晚餐留了一点,要是你没吃到就回法师学院一定会后悔!该死!”玲宁一边小心切着猪肋排一边说,最后骨头还是不慎飞出盘外。
“别站着,快来吃吧。”贝儿妈妈的笑脸伴随晨间阳格外灿烂。
家人不过问昨晚的事,仿佛完全信任对方。
然而越是如此,艾尔斯就越难过。
因为他有无法告诉家人的,如同无法告诉亲朋好友自己就是恶魔混儿。
一旦说出口,短暂幸福将会烟消云散,等待着他的将是软,永远没有机会再踏出家门。
“喔……好……”
艾尔斯坐下的同时,贝儿练地将两球马铃薯泥与培盛进盘中端到他面前。
“吃不下也没关系,带一点回去当消夜吧。”
“妈,你这样喂他会胖喔。”玲宁有点不太开心。
“我倒希艾尔斯壮一点呢,现在太瘦啰。”说完贝儿舀了一匙浓汤倒进碗中。
“贝儿妈妈……我这样就好……”就算将近二十四小时没进食,艾尔斯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多吃一点下次才不会失手啊。”
“咦?”艾尔斯不懂贝儿妈妈这句话的意思。
“听说你把怪推下悬崖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呢……”卡米拉端着大锅从厨房走来,一脑放在儿子眼前。
“咦!”
“玲宁都说了,这次你们两个人都做得不错喔。”
特尔斯的称赞包含两人,玲宁才稍微平抚了些。
“没……没有啦……”
艾尔斯不知道玲宁说了什么,但肯定不包含使用恶魔力量的部分,否则现在就是一阵责骂而不是表扬。
“你们说的怪恐爪怪,我也过喔!那个时候跟依丝还有其他佣兵在北地荒原的山里……”
特尔斯开始说起过去的冒险事迹,如何在暗不见天日的天然地道中找到出路,又如何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巨虫包围等等,过去听起总觉得虚无飘渺,艾尔斯现在想来却格外真实,仿佛历其境,与佣兵们一起探索地下世界。
味的早餐时总是过得特别快,在佳肴后这家人也没忘记那头座狼,所以艾尔斯答应带西比奥去狩猎,或许兜兜风能让心更平静些。
“我出门啰!”
“路上小心。”贝儿跟着卡米拉练地整理起餐。
“如果便便在路上记得帮埋好喔!”父亲拿出拆信刀看起这周送来的邀请函,文词不雅引来儿白眼。
“又不是你。”玲宁吐槽总是不留余力。
确认家人一如往常后,艾尔斯默默推开铁门,看着座狼安静趴在一旁,仿佛等待着小主人。
西比奥甩了甩耳朵,像是在说“真慢。”
艾尔斯突然觉轻松许多,常有人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艾尔斯认为那是因为就算们知道一切也依然喜欢主人,或许跟狗很接近的狼也是如此。
红发年关上门后迅速跳上座狼厚实的背,然后拍拍西比奥后颈。
“走吧,去狩猎啰。”
西比奥缓缓站起,快速甩甩头,了,却没有如过去那般立刻疾跑而出,反而对着家门闻闻嗅嗅。
“怎么了?”
艾尔斯对于总是引起荒野救助基金会员恐慌的座狼到意外,接着才注意到玲宁靠在铁门旁。
“这样就不欠啰。”金发用气音低调说话。
艾尔斯心里突然暖了起来,早上的梦也抛在脑后。
“回学校请你吃马卡龙!”他也跟着讲悄悄话。
“一言为定!”玲宁的忧郁一扫而空,拿起扫把开心地将落叶集合堆。
西比奥打了个大哈欠,口中气味不能说好闻。
“好啦,西比奥你真聪明,去狩猎啰啊啊啊!”
话才讲到一半,座狼飞也似地狂奔而出,完全无视小主人的惨,敏捷跳过荒野救助基金会基地的栅栏。
一人一消失在东方大草原尽头后,秃鹰缓缓飞下,降落于卓恩宅邸围墙上,拉长脖子远眺艾尔斯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