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斯背着玲宁在黑夜中狂奔,靠着能看破黑暗的双眼在森林中穿梭无碍。
“嗯……好痛……”背上的醒了。
哥哥没有停下脚步,长途奔跑让他无暇回话,深怕一旦乱了呼吸速度便会放慢。
“艾尔斯……盔甲?……为什么……要跑……布雷德……其他人呢?”
艾尔斯依然没有反应,只能不停前进,否则后如鬼魅般的男人就会追上来。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哥哥仍然没有回答,但回想起刚历过的一切,心里已开始淌。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艾尔斯无视妹妹的意见继续奔跑,可是体越来越僵,所有绪都哽在鼻子里。
“放开我!我要回去!”玲宁终于不了,开始搥打哥哥肩头。
红发年如妹妹所要求的停下脚步,却没有打算放人下来。
“他们……”
“他们……?”玲宁不再挣扎,只是复述了哥哥的话。
如果这个世界允许,他可以施展所有的能力来拯救别人,不用担心暴份而抄家灭族。
但这个世界不允许,只因为自己是恶魔混儿。
委屈、无奈、悲伤、憎恨、孤独,负面绪累积在艾尔斯心里,他再也不了妹妹的无理取闹,就算事实是那么难以令人接也得把话说个清楚。
尽管紊乱的心让呼吸更加急促也要把所有不满倾泻而出。
“他们!都!死了!”
吼完才发现自己喊得如此大声,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如果玲宁仍想回去,那么即使动也要把拖回桑多镇。
“呜……布雷德……果然……”但只是不断掉泪,沾湿了哥哥的后颈。
妹妹反应让艾尔斯愧疚不已,他不是故意要惹玲宁哭泣。
“对不起……”
孩只是啜泣,吸鼻声规律且频繁,艾尔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两人又陷了沉默。
艾尔斯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有些事一定要让对方了解。
“玲宁,有人在追杀我们……菲芙要我们回桑多镇求援。”红发年压低音量。
“菲芙?痊愈了?”妹妹拭干泪水,说话仍带着哭腔。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也只能照说的做。”
“那呢?”
“在跟袭击我们的人战斗,可是菲芙也不保证能撑多久,我想必要的时候会逃跑吧……”
“袭击我们的人?”
“嗯……你就是被他打昏的……”
“难怪……头好痛……一切都像恶梦……”
说完玲宁又再次流泪,艾尔斯知道又想起了某人。
可是不规律的脚步声却传进红发年耳中,管不着妹妹有多难过,直接拔就跑。
“艾尔斯?”玲宁抓着哥哥的肩膀,不知道对方力气有这么大。
“有人追上来了!”他不敢停下脚步。
“在哪?”
“我不知道……玲宁你还记得弗罗克叔叔的召唤阵吗?”
“嗯,我知道。”
“快!找个地方画,哪里都好!”
“等等……我没有墨……”
“用我的!”
“可是……”
“快!”
玲宁张开。
咬破自己的手指。
疼痛让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强地在哥哥盔甲上绘制由炼狱文字构的环。
艾尔斯一边奔跑一边注意着四周。
十个,不,恐怕有二十个。
这些人为了跟上艾尔斯,难以继续保持无声移动,所以被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还要跑多远,但至知道绝对回不了桑多镇,只希弗罗克能在敌方追上自己前赶来。
“好了吗?”艾尔斯闪过树木。
“快好了,你不要一直转弯!”
哥哥没有回答,是迂回让那些追兵不清方向就已让他自顾不暇。
“好了!”
玲宁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艾尔斯也停下脚步,刚好位在林中一块小空地上。
红发年流下冷汗。
因为四周都是躲藏在树后的黑人,他已无可逃,在追兵围上后也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