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宁用手肘顶了顶艾尔斯,他才意会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立刻出右手。
“你好,我是艾尔斯。”
“你好,奥法信徒,莉迪雅。”友善地握了握。
玲宁自然地坐上位子,艾尔斯也跟着席。
“抱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孩……”从表看来莉迪雅相当尴尬。
“呃……没关系……我确实是……只不过大家都说我像生……”艾尔斯勉强挤出微笑。
“没关系!没关系……对了,玲宁你们这趟是来做乡野考察的吧?”
“嗯!也包含去年到现在的城邦补助跟辅导计画。”
“这些都有资料,需要的话调阅一下就行了。”
“我今年第一次负责这个业务,还要麻烦莉迪雅阿姨帮忙。”
“不要这么客气,我们跟你父亲也合作好多年了……”
当莉迪雅这么说时,即便只有一瞬间,艾尔斯仍察觉到脸上慨的神,尽管有几分好奇,刚认识也没兴趣探听别人私事。
“不多说了,你们第一次来希鲁瓦,我带你们去逛逛吧!”
莉迪雅站起,走到柜台报上自己名号职阶便朝大门前进,搞得艾尔斯完全不清头绪,只能赶跟上脚步离开铁锋旅店。
“莉迪雅阿姨……不用付钱吗?”他背起行囊。
“啊,抱歉没跟你说明,希鲁瓦居民不使用货币,而是一种……呃……怎么说呢……点数?票卷?总之是一种每日领取的基本生活消费额,举例来说就像你们每天可以拿到生活费一样。”
“这样不就不需要工作了吗?”
“不是的,每个年人都会分配适合的工作,也会依照能力给予位阶。”
“是个可以轻松生活的国家呢。”
“可是人并不是只要活着就能满足喔,不管是功名上的就,还是心灵上的升华,总会有动力驱使人去做他想做的事,而且只要能创造价值,希鲁瓦都不会阻止。”
“嗯……觉得会被坏人利用……”
“哈哈,不用担心,我们的律法即使不是西方四国最严格,也是最吓阻效果的。”莉迪雅笑着说。
艾尔斯似乎能明白为何那名牵马小弟不收小费,玲宁却说拿出铜板是礼貌,因为在这种教育环境下,人们追求的是尊重与心灵上的满足,而非质上的。
换个方向思考,希鲁瓦在魔法品的使用上不如库瑞萨尔那么普及,反之往往能研发出奇怪又极端的魔法道,大概也是因为学者们不需要花时间去赚取生活费,可以专心研究所致。
这种对其他三国来说稀奇古怪的生活态度,在这里是被认为不需要特别解释的基本常识。
“说到这个,我们打算去市场补充旅行资,可以麻烦莉迪雅阿姨带路吗?”一直没说话的玲宁突然发了声。
“等等……我们的金币没办法在这里使用吧?”艾尔斯担心地问。
“可以的,为了跟其他城邦贸易,一般货币仍然会在平民层流通,当然买卖也不是问题。”
希鲁瓦虽然同样位于西方大陆,但文化与生活习惯截然不同,给艾尔斯一种既新鲜又有趣的落差,不知不觉便缠着莉迪雅东问西问,直到三人进玲宁口中的市场。
若说其他城邦的商人会为了招揽更多顾客而使尽手段,那么在这个国家里市场就跟坟场一样,没有卖,没有喧嚣,更没有讨价还价,所有人拿着票卷领完货寒暄几句就走,不拖泥带水,不套,简直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当然还是有几个比较特别的地方,例如冒险者用品专卖店,某个商品完全吸引了艾尔斯的注意。
“你们看!这个东西好可爱!”
艾尔斯盯着层架上有着深球的黑茸茸手套,双眼闪闪发。
“抱歉……不是我这个年纪该用的东西……”莉迪雅摇摇头,出尴尬的微笑。
“太可爱反而不实用啦。”玲宁一脸没兴趣的样子,自顾自地到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