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怪你,卓恩小姐,你的判断非常正确,所以我们得用其他方法,罪证确凿才能出手。”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糟糕的况……恐怕得在确认意图的瞬间。”
“那已是现行犯了吧?还阻止个……”意会到自己的用词太过俗,玲宁赶住口。
“遗憾的是,印提诺姆的律法就是如此,没有证据擅自动手只会惹上罪名。”安东尼打圆场。
“这个国家真是……我不管了。”孩双手一甩,没好气地双手抱盘坐在地。
艾尔斯其实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待奈普林西院长的指示,心里叹着国差异带来的隔阂。
希鲁瓦人到教义与军国制度规范,过着思想封闭的生活,印提诺姆人没好到哪去,为了保障群众而制定的律法反而限制了行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牢笼?
“奈普林西院长,那我们该怎么办?”安东尼焦急地询问。
“不要,虽然本人专的不是战斗形法术,但一次理三四个人还不是问题。”
说完,灵信步走出废墟,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权杖直指圣武士三人。
“站住!”
刚出武,穿着银白盔甲的壮汉周围突然环绕着黑灵,像全力气被干一样软倒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说举剑攻击。
“你是……谁……谁……”
看着短短几秒被魔法压制的盔甲战士,艾尔斯忍不住赞叹。
“好厉害……”
“再怎么说奈普林西院长可是印提诺姆里数一数二的法师。”安东尼见危机解除,大摇大摆地跟着跳出破屋。
“接下来呢?”玲宁耸了耸肩。
“我希你们其中一个跟安东尼在外面看着这些圣武士,另一个跟我进去。”奈普林西转看向卓恩兄妹。
“为什么?人多一点不是比较好吗?”已十分不高兴的又再一次被挑起怒火。
“因为魔法有时效,必须得有人看着他们,如果只留安东尼,你们觉得他有办法阻止三个刚醒来的圣武士吗?”
灵法师义正严辞,兄妹俩只能摇头。
“我觉得你在外面比较好喔……”艾尔斯拉了拉妹妹的袖口。
“可是明明是我比较擅长战斗!”
“不……我怕你出手太重把人证打死。”回想在希鲁瓦连风之魔王都选择回避的魔法攻击,红发年觉得这么说并不过分。
“到时候被“圣武士”吓哭可别来找我喔。”玲宁故意在那个名词上加重语气。
“才不会,而且有奈普林西院长在,没问题的。”艾尔斯皱着眉头傻笑。
“啧……随便你。”
孩不高兴地挑了个还算平整的碎石块,一屁坐上去,愤怒眼神死盯着三个盔甲大汉。
看妹妹不再搭理自己,艾尔斯无话可说,径自走向奈普林西。
灵法师见年跟上,便带着他一起走进神殿,消失在月照不到的黑暗中,视野顿时化为在黑底上用白线作的一幅画。
踏进废弃神殿大厅后,两人左顾右盼,除了倒塌的神像跟断裂石柱破碎木条木板外,没有看起来像生的东西,只好分头寻找刚才两名人类走过的足迹。
“我能理解你想保护妹妹的心,但卓恩小姐说的没错,姑且不论那些圣武士,带头的法姆并不简单,这里的确比较需要擅长战斗的人。”奈普林西突然低语,在安静无声的环境下清晰明确。
“对不起……不过请相信我,那方面我也是很拿手的。”
“我不是怀疑你,卓恩先生,凭能够在黑暗中视,你已比妹妹强上数倍。”
“咦……我……这是靠魔法品……不是我的能力啦。”艾尔斯滴下冷汗。
“原来如此……卓恩先生请过来一下。”
红发年蹑手蹑脚地走向灵法师,像是一步步靠近危险的存在。
视线越过奈普林西的臂膀,他看到一扇被打开的地窖铁门,实心金属制造的大平板斜靠在石墙上,估计正常人绝对没办法单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