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对手心的平衡已相当困难,必须要对目标有一定程度了解,针对人弱点出手才能达。
安东尼却主张要说服奈普林西,让他打从心底认错。
艾尔斯跟玲宁都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只好在离开下城区废墟后回到旧马旅店,重新住进托姆为卓恩兄妹预留的房间,安东尼自己则连夜奔波,到了早上才回去与其他两人会合,一起踏进那个悉又危险的奥术学院。
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学子们捧着羊皮纸卷赶往下一间教室,接待柜台一如往常,忙着理学务上的各种麻烦,其中几个服务员偶尔还会跟他们打声招呼。
“看来他什么都没说。”艾尔斯口中的自然是奈普林西。
“当然,为了获得更庞大的政治利益,院长不会这么急着收网。”
安东尼的黑眼圈清晰可见,他着眉头,脚步仍在前进,不引来两人好奇。
“你昨晚去哪了?”玲宁担心地询问。
“去确认一些事。”
“确认?”
“元老要上会议桌前总要先看清谈判对象的目的,我还不是元老,那些资料只能自己搜集。”
“大半夜的去哪找资料?”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报贩子,那才是他们最活跃的时间。”
“所以到底确认了什么?”
“现况,还有真相。”
擅长说谎的恶魔都知道,万皆有真相,不过只有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才会刻意被提起。
在希鲁瓦,恶魔军团所调查的真相引发了战争,印提诺姆的真相又会引来什么样的危险,艾尔斯不知道,只能跟着安东尼的脚步,忐忑不安地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随着与目的地越来越近,他可以觉到心跳越来越快,剧烈程度好似连自己都可以听见。
当双脚站在那扇悉的木门前,红发年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与奈普林西战斗,脑袋里不自觉拟定起各种方针。
“如果这样的话……如果那样的话……”
艾尔斯陷模拟战斗,他没注意到安东尼神自若,已举起右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请进。”
悉的声音自房传来,就是昨天晚上要恶魔大开杀戒的灵法师。
男人如到邀请般握门把向推开,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进办公室。
奈普林西正坐在桌前,研读着平摊在案的羊皮纸卷,过了几秒才微微抬头扫视进者,和蔼地眯起眼睛笑了笑。
“赛朗迪恩先生,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他的目转向艾尔斯。
“卓恩先生跟士倒是令我到意外。”
这句话激起了玲宁的怒意,侧过举手准备咏唱咒语。
却被安东尼手阻止。
然而男人拦得了魔法,却管不住的。
“你对艾尔斯做了那种事,竟然还意外我们来找你?”
“哼……”奈普林西不微笑,他卷起羊皮纸继续说道:“你们应该谢我才对。”
“谢你?凭什么?”
“因为我杀了那五个人,替你们保守了。”
灵法师寻常地陈述事实,腥的容跟不在意的语气形反差,使院长在三人眼中更显得格外可怕。
“要不是你……”
玲宁话没说完,安东尼反倒先抢了发话权。
“院长这么大费周章,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想必有其他理由吧,如果不说出来恐怕难以平息他们的愤怒。”
奈普林西捆好羊皮纸卷后平放在桌上,他双眼直视男人,饱含趣味地上下打量。
“我凭什么要说呢?”
“就凭你没有靠山又杀了五个人,相信共和骑士团会对这场命案很有兴趣。”安东尼摊了摊手。
“我既然可以封他们的口,当然也可以对你们这么做。”灵法师眯起眼睛。
“或许对做好准备的施法者来说轻而易举,但在我们踏进门的瞬间,你就已失去先机了。”
说完男人指了指后,那个神绷、随时准备应对危险的艾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