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清脆声吓得红发年赶把书塞回架上,急忙转看看究竟是谁。
才发现是他朝思暮想的半灵,跟两年前一样漂亮。
俏丽的茶金半卷发充满活力,高挑材上罩着质地轻盈的桃红披肩,古灵怪的杏眼眨了眨,微尖耳朵再次强调的种族。
“菲芙!”
艾尔斯等不及说完便拥上前,整颗头埋进对方口。
“哎呀哎呀,真是爱撒娇呢”菲芙装模作样地了红发年的头顶,用长辈口气说话。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今年已十八岁啰!”
“我知道我知道,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呢。”
“没错!已可以”说着说着艾尔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松开双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好朋友”,惊讶到合不起来。
“呃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艾尔斯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玲宁在哪?看到了,我们过去坐着聊吧。”
菲芙拉着红发年回到桌前,神兮兮搞得连玲宁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朋友何时来到店。
“菲芙?”妹妹折起羊皮纸卷收进背包。
“好久不见。”半灵给了对方一个拥抱,随后又被艾尔斯黏在边。
“大概半年了吧。”
“印提诺姆那里还好吗?”
“我又不住印提诺姆,怎么会这么问呢?”
听两名聊天,艾尔斯自觉继续贴着菲芙似乎不太好,他转坐到玲宁对面,拿起自己用过的杯子小酌一口红茶。
“你哥都嫁过去了,还能不住那吗?”
然后很快地喷了出来。
如果不是妹妹反应迅速,肯定已一湿。
“脏死了!”玲宁抓起行囊大吼。
“都是菲芙乱说话啦!”艾尔斯赶掏出手帕捂着。
“还不是因为你们太见外,结婚都不通知一下。”菲芙耸了耸肩。
意识到哥哥质疑的眼神,玲宁立刻澄清。
“我可没说喔。”
“那怎么”突然想到安东尼的,艾尔斯决定改变说词:“那是假的,而且我们都没说你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是靠报网啰,印提诺姆元老的儿子跟会用浓雾法术的红发结婚,这么有趣的消息当然不能放过。”
“所以你也知道安东尼的事?”玲宁有些惊讶。
“不能说非常听你的口气好像跟他很亲呢?”菲芙意有所指地贼笑。
“不不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一向强势的妹妹立刻就被对方抓住主导权,令艾尔斯忍不住叹,即使学会能窥探人心的恶魔之力,也没办法看穿这名半灵的想法。
“对了,请你帮忙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呢?”玲宁抓准时机岔开话题。
“万无一失。”
“调查?”红发年歪着脑袋。
“出发之前我有寄信给菲芙,请先帮忙调些资料,我们才可以快一点完工作,多些时间到走走。”
“还要组队在武斗祭上抱个奖回来。”边说菲芙边从腰包里掏出大小与容不合比例的羊皮纸,一脑堆在桌上。
“给,周边村镇的开发报告。”
“谢啦,有这些就快多了。”
玲宁一张张打开,堆迭整齐仔细翻阅,二话不说开始专心工作,留下其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突然安静下来的圆桌让红发男孩不知做何是好,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赶快找个话题,免得被认为是个无聊的男人。
“那个你的护卫呢?”艾尔斯左顾右盼都没找到那名黑发牧师。
“他工作忙得很。”
“工作不就是保护你吗?”
“那只是我父亲所托,别忘了影依然是一名神职人员喔。”
其实艾尔斯不清楚牧师的工作是什么,除了传教、布道跟维护神殿,几乎想不到有其他事好做。
当然,某个父亲的好友,两年来不断监视自己的祭司长例外,对那人来说避免世界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就是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