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沿途皆如秃鹰怪所料,不论到哪都空无一人,若非全部躲在一起,就是逃得不见踪影。
然而才靠近地下室奇怪的双扇大门,嗅觉灵敏的弗罗克便闻到一腥臭。
就像红与白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难道不是哄?”
秃鹰怪眨了眨瞬,刚才所见的恶魔灵魂已消失到只剩一个。
他约略可以猜到现况,那些可怜家伙被作为人质挡在前面,准备用来对付能够以一杀百的自己。
大恶魔暗自嘲笑对方算盘错得离谱,只因为恶魔不备怜悯之心,彼此之间只有嘲讽跟屠戮,无底深渊里几乎没人会这么做。
弗罗克轻轻推开大门,作呕的气味顿时扑鼻而来,不只升起他的胃酸,也燃起他的怒火。
倘若希鲁瓦战团将囚的犯人作为实品,那么这些变态贵族就是将恶魔当作高级厕所。
十几尸体腋下绑着麻绳悬吊半空,这些囚犯被切掉四肢跟翅膀,唯独头上的犄角跟连接部的尾完整保留,除了项圈以外全一丝不挂,下体滴滴答答落着看不出是什么的体。
秃鹰怪并非第一次看到这种景像,给予敌人屈辱在无底深渊司空见惯,但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的还真是不多,其中最令他生气的,是里面竟然连十岁不到的儿都有。
他压低形步向前,仔细打量尸体的状况。
脖子中央划过深动脉的刀痕,半闭的双眸里出绝。
大恶魔一语不发继续往深走,两侧平台摆满道,样式琳琅满目,不只各种棒状,也包含奇怪的手术工跟机关,这些趣用品同样发出臭味,想必常使用却不曾清洗。
秃鹰怪改用四足前进,一举一动都散发出危险气息,隐隐发作的愤恨在目中闪现。
房间底端陈列各式各样的刑牢笼,甚至有切削木头的工作桌,只不过躺在上面的是个恶魔,了一双脚的死法同样简单。
弗罗克默默盘算着如何自己不动手就可以送这里的家伙去无底深渊。
当这么想时,他注意到房间角落敞开的阶梯口。
以自己庞大的躯肯定挤不进去,于是怪变为秃鹰,小心翼翼飞进手不见五指的地,视野顿时转为由白线在黑纸上绘制的画作。
地下空间格局方正,与上面相比没有任何源,而且充斥着霉味,他装模作样地左跳右蹬四张,放眼去尽是一排又一排的木制货箱,毫无疑问是个仓库。
恶魔非常清楚目标在哪,那些人类就躲其中,算一算大概有五名。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
男声音突然狂吼,弗罗克顺着本能过去,穿着黑礼服的壮硕中年男戴着奇怪眼镜,他手持十字弓,发孔对准自己怀中的孩。
秃鹰摇头晃脑,模仿鸟禽的动作,实则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做。
那名被挟持的可怜家伙有着一头黑长发,麻绳捆绑的材标志且四肢健全,可惜没有尖牙利爪,以恶魔来说单靠犄角战斗生存能力稍嫌不足,不过只要会使用死亡能量,赤手空拳对付人类应该不问题。
反观那名人类,架式看来很好对付,问题在那把武,十字弓上架着连发槽,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使用,短时间多次击发不是问题。
基于上述观察所见,他脑中计画慢慢形。
“你不要大声嚷嚷!待会把怪引过来了!”另一名说道。
“那双秃鹰就是恶魔!”
“别喊得那么大声。”
“秃鹰才不会飞进地下室。”
这句话正好揭穿了怪的伪装。
逻辑还算不错,那这样呢?
弗罗克慢慢踏步,一点一点靠近人群,故作好奇地打量中年男,防不胜防地出声怪。
“嘎!嘎!”
当然,正常秃鹰是不会这样的,所以他别有用意。
“不要再装了!你这恶魔!”
“跟畜牲废话什么,你快死,不然引来那怪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