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双手不断颤抖,语气越来越悲伤。
“而我就跟哥哥死掉的时候一样,连他的遗都收不到”
艾尔斯无法反驳,因为西比奥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大打击,差别只在于自己还有父亲作为心灵支柱,但罂粟什么都没有。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孤家寡人被带到西方大陆,唯一识的西比奥死于传送门之战。
即使有蒙瑞拉家族接手照顾,心怀恨意也一点都不奇怪。
想到菲芙一家,红发年突然发现突兀之。
“普琉士呢?罂粟阿姨还有普琉士啊!”
听艾尔斯这么说道,停止了啜泣,回到原本冰冷的表。
“你说的没错,我还有普琉士直到他被绑架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错了。”
罂粟微微转头面对艾尔斯,轻声说出残酷的话语。
“错在沉迷于稍纵即逝的幸福,就算再怎么珍惜守护还是会被夺走与其陶醉其中不如让那男人跟我一样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话普琉士太可怜了”
“可怜?他有了新的家人,一个可以陪伴他比我更久的孩,这些都是托你所赐,艾尔斯。”
“不对!丽塔”
艾尔斯刚想反驳,另一个声音已先制止了他。
天井传来恶魔的低吼。
“那双狗被打死了!”
听到警讯,所有人都陷了恐慌,罂粟反而显得十分镇定,稳如泰山似地看着上方。
“拜欧,把接下来要解除诅咒的两双恶魔带过来。”
“不能更多吗?”
“你要继续跟我讨价还价让圣武士下来宰了你?还是立刻选信任的家伙过来?”
即使外型掩盖了大部分表,灰小不屑的眼神仍然表无遗,他朝青蛙跟鳗鱼造型的布偶招了招手,两名同伴马上蹦蹦跳跳地来到跟前。
“罂粟阿姨,拜托不要再帮忙解除诅咒了,他们会夺走更多人命的。”艾尔斯忍不住开口劝阻。
“你为何不拜托那些圣武士别再往下走?因为你是害者吗?我又何尝不是?”罂粟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是你想的那样,建立在痛苦之上的行为只会留下更多的痛苦,没有人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必须有一个人让循环停下来。”
“为何那个人是我?为什么不是你的父亲?我的痛苦就是因为他,就算理由再怎么正当,难道我就该原谅一个夺走我所爱两次的男人吗?”
艾尔斯无法回答。
父亲真的做错了吗?不管是打倒追杀好友的男人还是留下西比奥一人拯救世界,父亲都没有错,相反的,他不断化解纷争,极力避免战斗,让这个世界不会留下仇恨。
但事实就如罂粟所说,已留下的伤痛没有理由要害者不再追究,所以的复仇天地义。
真要深究的话,大概是这个世界太过残酷,尽管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依然冲突不断,就像印提诺姆的革命家奈普林西与勇气的追寻者安东尼,两人都是为了让世界更好,却因为理念不合而不得不杀死对方。
难道自己也必须跟罂粟自相残杀?
艾尔斯摇了摇头,他还没得出答案,另一个人先开了口。
“我同样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可以理解你的痛,真的。”卡米拉坐在铁牢中,怜悯地着对方。
对于突如其来的认同,罂粟出了疑的神。
“艾尔斯的母亲卡米拉小姐你的意思是愿意协助我?”
“不,应该说因为知道,才不能让你越陷越深。”
话语还没结束,卡米拉已咏唱出咒语,让两道红线笔直飞往准备解除诅咒的布偶,在命中瞬间引燃了绒外皮,烧得术者赶在地上打滚。
艾尔斯惊恐回眸看向施法者,他原本以为是因为没了人质而展开行动,没想到母亲竟然施展另一个魔法将门锁连带附近的栏杆全部溶态,推开铁门说出惊人之语。
“我在无底深渊见识过许多堕落的方式,其中一个就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