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斯甩了甩头，剧烈冲击令他短暂失去意志，幸好醒来时仍保持隐形。
回想起来，刚才为了不让妹妹伤即时把往上推，自己反而翻滚了几圈躺在十尺之远。
稍微清醒之后，耳鸣似乎没这么严重，红发年似乎听见有人在争执，而且越吵越大声。
“不可能！”玲宁猛烈挥手，与否决的力度同样强大。
“西方四国签有英克莱条约，彼此之间不能开战。”
拜欧冷冷地耸了耸肩，眼神里充满不屑。
“意思就是对其他世界就没问题啰？”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从来没这么打算过！”玲宁语气充满怒意。
艾尔斯小心翻转起，试图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安静收起翅膀变回人类模样，静静观察眼前两人的互动。
无法识破隐形的玲宁不说，拜欧同样拥有看见灵魂的能力，但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已醒来。
换句话说，现在正是袭的最佳时机。
“没这么打算过，那为何这道传送门可以连往无底深渊？”
大乌的提问令艾尔斯停下动作，他半蹲在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
在学院上过课的人都知道，前往不同世界的魔法难度相当高，倘若一开始就是以通建设为主要目的，为何要制作可以连往其他世界？
红发年答不出来，玲宁当然也是，只能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有什么证据？”
拜欧来回踱步，比起战斗前准备，他看起来更像是在破坏两人心的平衡。
“证据？如果不是你们侵了其他世界，莉莉丝就不会发现这个，然后设局夺取传送门，花十年时间与各大恶魔领主协商共同进军阿卡迪亚。”
大乌的说词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提不出证据也足以说明库瑞萨尔本不如想象中好，导致三观崩坏的妹妹难以维持平常心，不管是神还是语气都出动摇的征兆。
“等等，你说侵了其他世界，什么时候？这不可能！”
“当然可能，莉莉丝死后我们看了的报告，维持传送门需要大量木材，但库瑞萨尔附近并没有森林，也不曾大量采购，这些东西从哪来？当然是从其他世界。”
拜欧磨了磨爪子，意犹未尽地破坏妹妹心的平衡。
“冒险者一边杀死反抗住民一边采集当地资源，送到阿卡迪亚当传送门的燃料以维持通运作，好让自己便利进步的生活，你们比恶魔还过份。”
“我们比恶魔还过份？”
“没错，而且这项计画还没有结束，下一个目标是哪个世界？你们库瑞萨尔人是不是有天也会跟弗罗克一样，被另一个世界的居民诅咒不得对他们动手？”
要不是本也懂得摧毁对手心的平衡，艾尔斯绝对会跟妹妹一样被唬得一愣一愣，连松懈了防都没自觉，让他有不好的预。
果不其然，大乌立定冲锋，直飞满脑子复杂绪的玲宁，毫无掩饰地挥爪刺向头颅。
就是现在。
艾尔斯快速步近，将妹妹猛力拉到后好躲避袭击。
本想利用攻击后破绽给拜欧致命一击，却先被大乌的手肘赏了个拐子，直接命中口伤及脏。
红发年扶着体大口气，他仍然站在玲宁前，不断注意恶魔的一举一动。
“你果然醒了。”
拜欧鄙视的眼神直看向自己，令艾尔斯不怀疑到底有没有隐功。
不，如果他能识破隐形，刚刚那一招应该会更凶狠，而非试探的肢体打击。
“艾尔斯？”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也太急促，玲宁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着哥哥。
“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出破绽而已。”
悉的声音让松了口气，缓缓站起重新摆开施法架势，可惜动作有些迟疑，语气也不如刚才那么铿锵有力。
“可是我完全无法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啊，库瑞萨尔人做着跟恶魔一样的坏事，却把我们当十恶不赦的罪人，多么不合理啊，你们简直比我还糟糕。”拜欧嘲讽地耸了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