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侵罂粟的思想后,艾尔斯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趴在尸体上久久不能自己。
妹妹玲宁同样难过,相对冷静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站在兄长背后,看着卡米拉安哥哥。
“从恶魔手中抢回灵魂已很厉害了喔。”
“可是我没能救得了罂粟阿姨”
“乖孩子那是的选择,必定要承后果。”
“但我明明有机会可以说服”
“这不是你的错,艾尔斯,对想法极端的人来说,任何话都能为他们继续犯错的理由,就算破坏心的平衡,他们也会带着残破不堪的心灵走下去。”
“为什么呢”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而这个世界上不见得有双赢。”
“那我该怎么办”
“我没办法回答,不过你看。”
“嗯?”艾尔斯抹干眼泪,静静凝视罂粟脸上淡淡的微笑。
“能让有如此幸福的表,都是你的功劳喔。”卡米拉抚孩子的红长发:“所以继续做你觉得对的事就好。”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呢。”母亲笑着回答。
“不,绝对不是。”
最后一句话不属于在场任何人,而是来自更后方的尖锐低语。
那里应该只有一个被打晕的乌怪。
难道他醒了?
玲宁反应最为迅速,可惜仍快不过早已潜伏在后的袭者,还没回过便被拦腰抱起,用锐利爪尖抵住咽。
“你们无法改变的人生,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悲剧,到头来只不过是欺骗了,让罂粟怀抱虚假的幸福去死。”
突如其来的逆转令艾尔斯冷汗直流,他跟卡米拉同时回头,握拳头随时准备突袭。
这些都看在拜欧眼里,他故意抬高人质挡住口,利爪在软肤留下淡淡刮痕。
“别想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会拿这家伙来陪葬。”
“艾尔斯对不起”
玲宁表既懊悔又难过,看得艾尔斯心纠结,他收起架势,不再做无谓的反击。
“你已没有胜算了,为什么还不放弃”
“没有胜算?”大乌发出来自咙深的哑笑:“只要你们还在乎这些无谓的,我永远都有胜算。”
拜欧缓慢步退后,一边备战一边带着人质靠向巨大拱门,传送通道边缘的符文发出徐徐黄,从边缘的符文数看来再过不久就要充能完毕。
“幸好这白痴自己进来当人质,不然要让那些圣武士放我们回无底深渊,说实话还真难。”
恶魔鄙视的字眼令玲宁怒火中烧,的哥哥同样生气,忍不住想上前痛打对方一顿,可是才刚出一步便被母亲手拦下。
卡米拉摇了摇头,继续跟大乌对峙。
“就算有人质,圣武士也不会同意打开联结无底深渊的传送门。”
“那就看你们怎么想了。”
话刚说完,留在上面的三个布偶突然从上一跃而下摔个鼻青脸肿,他们顾不及现场躺满被打倒的同伴,直接跑向拜欧大喊。
“那些圣武士要下来了!”
听到警告,拜欧再次回到战斗开始前狡猾的神,有如早已赢得胜利,他鄙睨着母子俩说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打倒我然后带走儿的尸体,另一个是拖延那些圣武士。”
艾尔斯冷汗直流,目不断在玲宁跟恶魔上来回,他知道自己已用了所有法术,别说救出妹妹,连打不打得赢对方都不知道。
妈妈呢?虽然行为举止依然维持冷静,但他能觉到卡米拉已相当疲累,毕竟同时应付这么多对手,耗尽魔力也不为过。
“不要答应他!”玲宁猛烈挣扎,挥动双仍无法挣脱大乌的擒拿。
“给我安静。”拜欧爪子划开肤,顿时流下鲜红珠。
“等等!不要!”
眼看玲宁在眼前被伤害,卡米拉赶放声尖。
拜欧耸了耸肩,他仰天花板那垂下绳索的大,满意地嘲笑眼前的红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