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不对，我可是恶魔啊。”
“你也是我的伙伴啊跟伙伴讨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擅自决定要杀死谁，擅自决定要做什么，自己背负所有的过错，好让我们全而退”
“是存在就无法被接的话，多杀几个人也不会改变什么。”
“会的！”
红发年猛然大喊震慑了弗罗克，他抬起头与大恶魔四目相，泪珠频频自眼角落。
“我会难过”艾尔斯再次把头埋进怪腹部：“每次看到你夺走其他人的命我就觉得很难过，明明是不得已却被迫冠上杀人的罪名，这个世界对你一点都不公平。”
“没有一个地方公平。”
“这样太残酷了”
“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是牺牲者，以为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但环境的影响就像诅咒，永远无法摆脱。”
“一定有方法”艾尔斯虚弱的呢喃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能做的只有离开。”
“所以才要回去吗”
“只要我不在，很多事都可以解决。”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这几年来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明明比谁都不想造困扰，这么善良的”
“无底深渊没有善良的恶魔！”
弗罗克猛然大喊盖过艾尔斯的呢喃，令在场所有人纷纷竖起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无底深渊虽然没有，但阿卡迪亚说不定存在。”秃鹰怪抬头向天井，这个教育恶魔混儿长达两年的地方：“至我是这么相信的。”
再次低下头时，弗罗克注视着特尔斯，眼中闪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曾说过，只要愿意放下野蛮文化融城邦世界，任何异种族库瑞萨尔都会欣然接对吧？”
“没错。”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就算是像我这样的恶魔，只要符合条件，你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是吗？”
“当然，只要能摆脱坏习惯，我们永远都欢迎新朋友。”
特尔斯轻松应答激起不人惊呼，他们急于表达意见，不过都在布尔祭司长眼神威吓下闭上。
“那么我答应你破坏无底深渊的传送门，同样的你必须毁掉这东西，别让任何其他坏蛋有机可趁，也不要再侵其他世界。”
“没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艾尔斯还没来得及认清弗罗克与父亲达的共识，大恶魔已一把推开自己，直直抛向人群中。
玲宁赶接住归来的兄长，没想到红发年刚站起来便像双灵活的猫，手脚并用地想往秃鹰怪爬过去，只好从后面用全抱住哥哥，可是仍无法阻止对方，圣武士们只好出援手，才将兄妹俩压倒在地。
“时间到了，我们走。”
弗罗克的命令一下，布偶外型的恶魔们便鱼贯走巨大拱门，消失在刺目的巨大灵之中。
看朋友离自己越来越远，泪珠不断在艾尔斯的眼眶中打转。
两人之间的回忆就像跑马灯自脑海中游走。
传送门之战时的那天晚上，自己在母亲温的呼唤下靠近这头巨，轻轻触掌心定下契约。
五年下来朝夕相，从畏惧到信赖，从一开始的默不吭声到无话不谈，他们度过的点点滴滴都在脑中回不去。
进法师学院、被圣武士追捕、共同踏上旅程、打倒风之魔王。
痛苦也好，欢乐也罢，几乎每个回忆中都有一双秃鹰怪相伴。
泪水不断刺痛双目，让视线里的弗罗克越来越模糊。
大恶魔扛起倒在一边的拜欧，这头了右手的黑乌仍然不省人事，全瘫软在同类的肩头。
等同伴们都走进传送门后，他转面向巨大通道，在闪耀的银白前留下黑背影。
“虽然时间很短，但跟你们在一起比我过去几百年来都快乐。”
弗罗克微微侧，看向泪流满面的艾尔斯。
“所以不要哭，能跟堂堂的恶魔将军道别应该要到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