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春天,夜寒如水,赵赞梅冻得四肢发凉,惊得花容惨白,抱着小江河的头,悲声说道:“你们二位就行行好吧,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夫妻只是反对元朝皇帝侵占中原,想诙复祖宗基业,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江湖朋友的事,我们是明磊落的人。”
石冻见此景,牙一咬,脚一剁,头一转,说道:“佛老弟,咱们走吧。”佛不收有点迟疑,可还是跟着走了。
文海涛认识到危险并没有过去,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随手抓几件服,拉着赵赞梅往外就走。这时,住在西房的范宝山突然闯了进来,他面惊慌,说道:“刚才的事我都知道了,太可怕了,你们必须躲到谁也找不着的地方。我也跟你们走,马上动吧。”
文海涛没想到范宝山要跟自己走,他迟疑片刻,婉言相劝道:“你还是留下吧,这份家业虽薄,也够你吃穿了。我不忍心连累任何人,有天大的灾难自己来承担。”范宝山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着说道:“老爷,我范宝山最佩服你的人格,也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多大苦,多大罪也不离开,愿服侍终。”这范宝山也是从关逃来的,他走了几千里路,举目无亲,无分文,乞讨到长白山,饿昏在桦树林里。文海涛去剥桦树皮时看见他后,很是同,于是便输出功将他救活。文海涛还让妻子赵赞梅做最好的饭菜,亲自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使他尽快恢复了体力。文海涛还把他送到附近真人废弃的一间草屋子里歇息,调养了十余天。
那天文海涛前去探视,又带来许多朴品,他动得呜呜直哭,叩头便拜,并详细说了家乡遭大水,全家人都被淹死,他只逃得活命,又被府抓去修河堤,尽残暴待,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下了关东,一路上尽辛苦的历。文海涛系心软之人,听后很是同,说道:“我们同是天涯论落人,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真不容易。范宝山一再表示激救命之恩,并说道:“在下孤一人,无可去,愿服侍大爷终生。”
文海涛再三表示不答应,虽没说出自己份,但巳暗示了跟自己会有风险。没想到范宝山铁了心,跪着大哭,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眼晴都哭出了,非要做文海涛的仆人不可。赵赞梅心地善良,起了怜润之心,几次向文海涛讲,
要留下范宝山,说家里确实需个帮手干杂活,文海涛百般不愿,最后还是答应了,范宝山搬进文家,住在厢房。范宝山为人老实,不言不语,一天就知闷头干活,他每日里都将前后院子、屋里屋外打妇得干干净净,而且极其尊重文家的每个人,逐渐取得文海涛夫妻的信任,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他办,他还常到吉林、通化等大地方采购品,从不乱花钱,而且准时归来,上所购品,分文不差,深得文海涛夫妻的信任。
正当范宝山苦苦哀求之际,又一般狂风从窗前掠过,窗框发出呼啦啦声响。
文海涛意识到不好,顾不得再劝范宝山,急忙说道:“你带夫人和孩子快走,我随后就到。”
外面传来了衫飘动声,由远而近。文海涛非常镇静,将关死的后门打开,用手抚着小江河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快点长大人吧,爸爸把希寄托在你上了。”
小江河突然说出一句话:“爸,我什么都知道。”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来,来者鼠眼暴睁,额下短眉,象被刀削去一半,两缌无,缺一左耳,一看就知非善良之辈。那人大一声:“把命留下!”文海涛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子一跃而起,手抓起挂在墙上的铁笔,朝来人点去。
来人略恪一笑,说道:“想不到神笔还敢还手,我独耳豹潘戈岂能留你活命?”说着,他出五只爪子,一招“开金梓玉”,直抓文海涛的前。文海涛的铁笔带着呼呼风声,指向潘戈的门面,相当凌厉。潘戈见铁笔来势惊人,突然变招,形一,矮了一个头遂多,铁笔走空,可手腕却过来,他将爪子一翻,来一招“猴子摘桃”,一下子就抓住文海涛的右腕,用力一提,把文海涛腕子断了,文海涛的手和手中铁笔当啷一声落地,文海涛发出一声惨,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