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着说道:“玩绝活,就得给绝活的价钱,这是天地义的事儿。有一天我们给松花江水路的总管鸟绿达表演,他点名要的节目全演了,按常规,至要给二十两银子,可是当我丈夫要钱时,这总管非但分文不给,反而要留下梅儿做小妾,如果不从,就将杂班子的人全打大狱。而那乌绿达年过五十,妻妾群,长得像个吊死鬼似的,老鼠眼、短眉吊起、两服塌陷,没有耳朵,脸上的表又又冷,一张野猪看起来就像要咬人似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专门霸占年轻漂亮的孩子,被他祸害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知多,他是个大魔。他为朝廷四品,倚仗手中的权力,把黑手要向年方十六的梅儿,做父亲的怎能忍心儿辱,他当场拒绝。”,
文江河听到这儿,说道:“这狗宫太可恶了。”
老妇继续说道:“更可恶的事还在后头,乌绿达见丈夫不从,便喊来十几名亲兵护卫,要将杂技班子的人全拿下。
我丈夫曾是武林中人,年轻时拜林寺惠觉大师为师,学得一本领。因参加反朝廷的义事失败,到府的通缉而逃到关外隐居,靠卖芝为生,一晃二十年平安无事。没想到遇上这等麻烦事儿被迫出手,将十几名亲兵护卫打得屁滚尿流,逃出了虎口。”
梅有刺走过来,用手拽扶着妈妈,悲哀地说道:“何必再提那伤心事,咱们走吧,别耽误了人家大事。”文江河虽然只听个开头,但已勾起了对不幸世的回忆,眼前又出现了父母被独耳豹潘戈残酷杀的景,那景弁没因为岁月流逝而淡忘,反倒越来越清晰,就像眼前发生的事一样。
他着梅有刺那明亮又充满仇恨的眼晴,埋在心底的复仇火种被深深刺激,继而发出一团织烈的火焰,喷涌不止。他说道:“小妹妹,让老人家说吧,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伤心的往事,我们同是天涯论落人。”
老妇又说下去。
“我丈夫是逃出了总管麻,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刚进家要带我一块逃往长白山,可是整个镇子就被兵包围了,那乌绿达扬言如果不出梅儿,就将全镇人杀个犬不留,而且真的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一场大劫难降临了。如果凭丈夫和梅儿的武功,纵有千军万马也能杀出重围,但一向对我们很好的乡亲要是遭难,实在于心不忍,那是上千口人啊。梅儿见此节,只好对我们说为了乡亲,只有跳火坑了。我们夫妻无可奈何,只好先把人出去,然后再想办法。”
“梅儿被带回总管府,那乌绿达贼大发,不等天黑就对梅儿动起手来,又想,又想亲,又想咬,又要想夺走梅儿的贞洁。梅儿不从,又哭、又骂、又闹,还想刺杀那老贼,可那贼也会武功,没有功,双方折腾了大半夜,谁也没占到便宜。”
“我丈夫担心梅儿出事,半夜潜进总管府,躲过那几百名亲兵护卫,找到儿住的地方,冲了进去,举剑剌杀老贼。老贼破窗逃出,立即率亲兵护卫搜捕,房子几乎被刀山阵剑林围得风雨不。”
“梅儿见爸爸拚死来救自己,非常高兴,父俩从房顶窜出,越过几座房子,已上了高墙,跳下去便脱离了危险。不幸的是梅儿他爸爸被一虎须做的毒针击中,刚逃出吉林城,丈夫便毒发亡。”
文江河一听虎须做的毒针,周不由泛起一殷寒流,自己不也险些被那韩针夺去命吗!若不是摇心婆婆解救,怎能活到今天,他说道:“我知道用虎须针的人是谁,是一个萨满。”
老妇人道:“对了,那鸟绿达信萨满教,家里就修了一座萨满巫祠。”
文江河说道:“那萨满原来是府中的人。”
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汕纸包,将汕纸包打开,出现了一细如发丝的虎须,在阳下闪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