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舞剑,可眼睛盯住羽不放,仔细观察其运行规律,寻找破淀。他知道天下最厉害的阵法,也决不能完无缺,肯定有薄弱之。
看着、看着,他发现羽形的八卦阵,跟雪花的形状很相近,而冰封剑法中正好有一招是“化雨雪”。如果掌握好火候,一剑便可将八羽同时击中,再用粘字诀,便飞不起来了。
有了办法,神便振作起来了,虽然还是用剑花将子罩住,但形游走不定,错盘旋,变静为动,当羽为八卦形时,他刹那间变了招式,剑尖聚在一尺大小,一阵跳动,划出雪花状,正好将八极羽全罩在里面,再念动粘字诀,那羽果然飞不起来,和雪剑粘到一块了。
顿时全消失,白不见,倏然出现了一片沉寂,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天鹅玉脸变,眼睛睁大,无比惊讶的“啊”出声来。
文江河觉得这一“啊”似乎听见过,与刚才那唱歌般的声完全不一样,如同两个人般。可能是惊奇导致的变调。他禀然正气地说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我不但没累死,而且轻松得很,你应该重拜师,把艺学再来说大话。”天鹅玉反正有布遮脸,看不着变不变,把袖子一抖,将八羽全部收回,那埋在沙里的就永远收不回了,还是唱歌般说道:“文江河,你用不着得意,我压就没想让你死,你才留得活命。咱们还是朋友,现在言归正传,我还有话对你说。”
文江河虽然将天鹅羽制住了,但耗力太大,不能马上出手,要调息运动,他很担心天鹅玉恼怒,趁机攻击,见是说话,正中下怀,说道:“有话快讲,卖关子。”天鹅玉说道:“杀你父母的仇敌我知道在那里,如果我将他们杀了,替你报了仇,你把说出来,不能算吃亏吧!”
文江河将剑鞘,静心强息,不能说话,一说话泄了真气,结果会将汤飞燕所传功力失掉,后果不堪想象,又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举动,趁机出手,于是做出愤愤的的样子,怒视着天鹅玉,好像动了气般。
其实天鹅玉也没有力量出手,损失的真气并不,也怕文江河下手,故而做出无所谓的姿态,并想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
说道:“我还知道是谁派人杀掉了你的师父,你知道《舆地图》所藏地点的事是谁泄出来的。如果说出,我就告诉你这一切,应该说你占了便宜。”
文江河还是不表态。
天鹅玉在等待回话,暗中也开始调息。此刻两个人都是麻杆打狼,两头害伯。
寒风凛列。
江雾腾腾。
文江河终于把功调息完了,试一试手脚,都恢复了正常。
天鹅玉也调息得差不多了。
文江河何尝不想报父仇、报师仇?这是他的头等大事。
可足他不愿把报仇当换条件,也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报仇。他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想让外人去解决。只有我亲手杀了那些仇人,父母的在天之灵才会得到安!”天鹅玉说道:“我建议你和紫仙子马兰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再做出答复也不迟。在这个世界上,你已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真的被我,还有那些窥视《舆地图》的人杀掉,难道不该向心上的人存个待吗?”
文江河觉得天鹅玉的话里多还有点人味,不过这魔头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太多了,不把他制住,许多事就无法解决。他口气了,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咱们是生死对头,今天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来吧,你使出更绝的招法吧。”
天鹅玉说道:“文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想和你为仇敌,只想为朋友,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文江河子掠起,像一片飞花,朝天鹅玉飘去,那雪剑吐出的寒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