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和尚说到这儿,稍停了片刻,又说道:“人类的德是诚实,把诚实的人当最可尊敬的人。你那师父的真诚动了一个宫,当众说出了冷若冰杀死宫主的事,因为正好从门口过,看见了那一幕。事一真相大白,冷若冰恼怒,杀了那宫,逃下山去,脱离了天池宫。”
文江河说道:“事总算有个公平的了断。”
独行和尚道:“唉,事并不那么简单,辛银铃死了,
冷若冰走了,这给天池带来了极大的震动,新任宫主采取极端的措施,不许男人进玉雪峰一步,更不许宫们下山一步,与世隔绝了。当你那师父讨要那把被冷若冰盗走的冰剑时,们也拒绝归还,理由是赔偿所带来的损失,但允许他用七花祭奠辛银铃,没有七花不准上山。”
文江河这才知道恩师在松鹰种植那么多七花的用
途,那是献给辛银铃的祭品啊,
玉雪峰和白头山有如此复杂的恩恩怨怨,那虽已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但仍催人泪下。他不知马兰知不知道这些事,妤象是不知道,知道了会对自己讲起的。对了,自己曾问过马兰,那无名碑后的是谁,都没说出来,肯定是不知道。
恩师没对自己讲过,那马兰的师父大概也守口如瓶,毕竟不是什么可值得夸耀的陈年老事,随着岁月流失,并没什么可惜的。
可惜的是自己又和玉雪峰发生了纠葛。一个字竟牵动了两代人。
独行和尚把故事讲完了,很叹地说道:“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在这些岁月里,不知会有多事发生。你那师父把毕生力都用在剑术之上,却始终未曾娶亲,没有留下后人,只有靠你发扬大他的剑术了。”
文江河点点头说道:“晚辈一定记住大师的教诲。”独行和尚说道:“已到了岸边,贫僧去夹皮沟了,回来再见!”
文江河连忙说道:“代我向干妈问好!”
小筏自动地飘上岸来,文江河一抬头,独行和尚巳无影无踪,好快的法,真是奇人。
他朝黄花岭方向奔去,去找关押马兰的地方。
天已是二更时分,非常冷,宽风刺骨,地上铺了一层霜。他忽然听到了打斗声,心中不由一动,正要找打斗声从那儿来的,眼前传来了飘之音:“朋友,请不要过去。”文河觉得奇怪,是谁深更半夜里打斗?自己非看个明白不可,他顾不得有人阻拦,一式“平地鹰飞”便朝有响动的方向跃去。
一个人影拦在面前,声音大了,道:“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文江河火了,说道:“又不是在你家院,为何限制别人行动?”
那人一黑夜行,文江河走到哪儿,那人就挡住哪儿,就是不让他过去。
越是不让过,他越想过去,这种逆反的心理让他把去救马兰这等重要的事都忘了。因为他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一分一合,一跳一跃,打斗得非常激烈,打斗发出的劲风,震得大树直摇动。
他开始想看热闹,现在又担心独行和尚是否遇到了麻烦。他不由急了,怒声说道:“这位朋友,如果还是不让开,在下可就强行过去了。”
那人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过去干什么?”
他不耐烦了,提起真气,运用屠龙神功,使了五功力,不声不响地推出去,对准那个人影,不是为了伤人,而是震飞就行。
他的力原本就不比武林中的高手逊,汤飞燕又给了十五年功力,已相当有份量了。功力送出去后,虽没有惊天动地之声,可还是奇大无比,眼看着黑人象起的石头一样朝旁边落去,至被推出五丈远。
他脚似行云流水,朝打斗的方向扑去,又有一个人影挡住去路,说话的是个人:“文公子请留步。”
文江河抬头看一眼,是个颇有大家闺秀风范的,那双大眼里并没有恶意,他认出来了,是无法魔王松自高的弟子叶云。虽然松自高伤过他,但给了解药,也就化解了前嫌。他把刚才的火气压下去,问道:“小姐,前面谁和谁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