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河见轿中人收不去屠龙神功,勇气大增,凭这套功法,完全可以对付一阵子,他又说道:“轿子里是人还是鬼?我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轿中响起了很奇特的声音,这声音分不出男女老少,那声音道:“你把这功法来历说明了,区区便可让你看一眼是谁了。”
文江河知道郑思肖乃是做古之人,说出来无妨,问道:“你说话可算数?”
轿中人说道:“一言九鼎。”
文江河说道:“这是已故屠龙神君郑思肖大师的屠龙神功。”
说话时,轿门上的帘掀开了,露出一个金冠黄袍的男人,他年纪相当大了,可是搁在木上的手皮肤还黄中透红,说明保养得相当不错。他五个手指在横木上轻轻一弹,就像弹琴似的,发出很有节奏的声响,随之横木冒出一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轻烟,飞出轿外。
文江河从没见过这个人,刚要张嘴说话,突然一片黄土从空中象雨一般抛下,有人说道:“快走,这老东西在放毒。”
文江河听出来说话的人是师姑汤飞燕,没想到老人家在暗中保护自己,他急忙退到影壁后,与躲藏在那儿的马兰纵身上墙,越过了几道房脊,从另外一条胡同落下。
马兰说道:“轿里的人是谁?”:
文江河说道:“谁知道呢?是个黄袍金冠老人。”
出了这条胡同,他找到一家饭馆,亏得马兰手头有点碎银子,简单吃点饭,便返回了码头。
于明海已经找到一艘运货的船,与船主说妥,将文江河捎到吉林,然后摇着小船走了。
离开船还有几个时辰,文江河要去寄有马匹的客栈取些金叶子,备路上之用。马兰想在船上休息,没有同去。文江一个人去了客栈,天擦黑才回来,见马兰在舱里睡得正香。
船开了,顺水向吉林方向驶去。船半夜的时候到了抚松四虎呆的地方,文江河以为抚松四虎肯定能来相送,便走出般来,果然有条小船在水面漂动,仔细一看,正是捎自己乘过的那条船。
等了片刻,船没有划过来,而是没有目标地在波浪上起伏,他觉得奇怪,难道船上没有人?
观察了一阵儿,他发现小船吃水不浅,肯定载有一定份量,不是人也是物,不正常的是为什么看不见人呢?
他惦量下距离,自己可以一纵身上船,到了船上便可知究竟。
他一提真气,身子鹰般的飞起,很快落在小船上,这才看清,抚松四虎全都死了,并排仰面朝天躺转,每个人膝颈上都插着一根天鹅羽毛。
文江河眼睛湿了,知道他们的行踪被天鹅玉女知道了,才被杀死。他们是为帮助自己而失去了生命,文江河感到非常的内疾。
他已经恨透了那把杀人当成执行铁的纪律的天鹅玉女,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手刃了这个女煞,为朋友报仇。
他不忍心让抚松四虎的尸体在水上到处漂流,便学着西门霜的法子,用气功将小船弄到岸边,然后用船上的浆当楸,挖个坑,将尸体埋了。
这时货船巳经过去,他在江边用“平地鹰飞”急追,累得大汗淋淋,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赶上了,跳到船上。马兰已在甲板上等候,文江河一上船她便急切地问道:“你扔下我一个人到岸上干什么去了?”
文江河说道:“帮我们忙的抚松四虎全被天鹅玉女杀了,我把他们的尸体埋了。”
马兰惊讶地叫出声道:“真的吗?”
文河恨恨地说道:“天鹅玉女啊天鹅玉女,我文江河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马兰说道:“这四个人其实并不能算上好人,死就死了,你何必发这样的难?其实你也不一定是天鹅玉女的对手,我看还是好自为之吧。”
文江河心里很不好受,走进船舱。马兰也跟着进去了。
船还在行驶,一座座山被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