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亲如一家的朋友,现在是誓不两立的仇敌。
秋宝山说道:“从前我是你家的仆人,你是我的小爷,如今小爷了大爷,还有相伴,当然认不得我这个下人了。”
文江河在记忆中范宝山是个老实,不会武功,只会干活的人,现在看来那全是伪装的。他说道:“现在我明白了,你到我家做仆人,实际上是卧底的,那些历全是编的。”
秋宝山森森地一笑道:“那时这是天大的,现在可以实话实说,让你明白上再加个清楚。”文江河说道:“不牙齿的蛇,比牙齿的更凶恶。”秋宝山冷笑道:“当初凌山秋在向朝廷举报文海涛谋反的罪行后,朝廷派出大批军队并没抓住文海涛,《舆地图》下落不明,于是到搜捕文海涛,查找《舆地圆》,都一无所获。后来凌山秋从朋友得知梅风山将文海涛全家护送到长白山里隐居起来,而且他也去关外定居。便派我跟踪到吉林,并且找到文诲涛的住。准备长期卧底,要暗中查明《舆地图》藏在何。找到《舆地图》后再夺图抓人。于是我装逃荒的流民,饿昏在桦树屯,想办法得到文海涛的同,当上了仆人。”
文江河说道:“我爸爸上了你的当,把一条狼当狗养了。”
秋宝山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说道:“凭我的办事勤勉,老实忠诚,脚灵活,得到了文海涛夫妇的信任,家里的大小事都由我办理,唯独不说那《舆地图》的。后来我看见了文海涛在家绘制了一卷地图,天天放在柜子里,那是准备应付急况的,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动都没有动过,相信总有机会得到真图的准确消息。我常去吉林见凌山秋,报告况,凌山秋让我不见图决不离开。因为只要得到那图和文海涛的人头,朝廷便可封凌山秋为松花江水路总管,并赏黄金十万两,他答应封我为万户长,并给黄金五万两,我当然要竭尽全力了。”
文江河用鄙视的口吻说道:“你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所以才干出如此下流的事来。”秋宝山一甩拂尘,继续说道:“一晃过去了好几年,我在墙上打个眼,几乎天天听文海涛和赵赞梅的对话。可以说什么都听见了,就是没听见有关《舆地图》的一点信息,两个人好象有了约定,闭口不谈此事。我多次都想用刀子着他们说出,可是知道文天祥是刀搁在脖子上眉头都不皱,他的后代肯定也会如此,来只能误事,只好打消了这样念头,耐心地等下去。”
马兰说道:“仅凭你天天听人家夫妻说话,这一点就该万死!”
秋宝山细细的眼睛扫了一下马兰,被马兰的艳惊得眼睛睁大了,他又说下去道:“屯子里突然来个萨满,而且赖着不走,非要看文海涛用手指画画不可。我一眼便看出他是奔那《舆地图》而来的,而且文海涛也预不妙,天天如坐针沾般。我认为机会来了,文海涛非带全家人和那真图逃跑不可。只要逃跑,让凌山秋在半路截住便可大功告。可是等了好几天他们也没有走的意思,晚上睡觉换了地方,说话我听不到了,他们的警锡提高了,我知道不是怕我听,而是担心萨满的同伙听,常言隔墙有耳,不可不防,文海涛是明之人。那个月黑风高之夜,石冻和佛不收前来夺图,文海涛出了假图,那石冻还想要他的命。我当时就在窗外,凭我的武功完全可以救出文海涛一家,只要救了人,肯定就得带真图走人,可惜的是石冻并没有杀人,只带着假图走了,我的救人计划没有实现。”
文江河问道:“凌山秋和那萨满不是一伙的吗?”秋宝山说道:“你说的是后话,在那时我们并不相识。事发生之后,文海涛下决心要走,可是说什么也不带我,当然是怕我牵连,可我要得那图的机会等了好几年才到来,岂能放过,于是非要跟着走不可,好说歹说文海涛是答应了,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关外第一大盗独耳豹潘戈来了,他不是来夺图,而是来杀人的,他要把文海涛全家人都杀死。我不是潘戈的对手,外面还有萨满、石冻、佛不收等人,我要出手非死不可。在万般无奈的况下,只好和你一块逃走。当时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是这个错误导至了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