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长得瘦小枯干,头发如雪,一脸老斑,山羊胡子撅起来,两一点都没有,走起路子直摇,巳老得不中用了。
老妪倒比老汉个子高,也壮实些,就是奇丑无比,招风耳朵,酒糟鼻子,皮祖得如树皮,小眼睛像绿豆似的。发出的声音也如同破锣似的,说道:“老头子,到庙里歇一歇,太累了。”
老汉用一的子拄着地,将柴禾思到肩后,跌跌撞撞地跟在老躯后面走着,他咙中发出嘶哑的声响:“那里可去不得,山神要是发了火,咱们的曰子就更难过了。”老妪说道:“快死的人了,还管山神发不发火的,能避避风就行啊。”
老汉老妪缓缓地朝山神庙走去。
几个人一看这对老男是两口子,本没有半点乌绿达的特征,就没有出来。
老妪到了供桌前,将柴禾往上一扔,深深地一口气道:“累死老娘了。”
老汉把柴禾扔到台阶上,一屁坐上去,说道:“人没有累死的,别屈了。”
庙门晃半开半闭的,突然大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文江河惊呆了,出来的是无法魔王松自,他在庙里干什么呢?
松自高见两个老人,倒是客气,抱拳问道:“两位老人,在下打听个信,不知能否赏?”老汉说道:“孩子,知道的一定告你。”老妪说道:“不知道的,也不能打斑语。”
松自高说道:“我有两个徒弟在庙里失踪了,我是眼看他们进去的,再也没出来。进庙查找,连个影都没有,岂不是存鬼了。晚辈想问一下,这庙里从前出没过这样的事?”
老汉摇摇头道:“我快八十岁了,头一次听说。”老妪晃晃脑袋道:“我七十多了,也是首回耳闻。”松自高叹息一声道:“难道这里有暗道机关?可怎么也找不出一丁点痕迹。”
老汉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老妪说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跑这大山淘干什么?”
松自高说道:“晚辈是得罪过一个人,但早就化解了。不知是何人,死死地追杀不放,这么多天,也没转出抚松,若不是会点功夫,早就没命了,追杀的人是什么……”声音还没落,松自高子向后倒去,仰面朝天地死了。
文江河看见了松自高的脖子上有天鹅羽,还在轻轻的颤动,他心中暗道:“天鹅玉。”
两个老人见此状,也是吃惊不小,衰老的子突然灵活了,几乎同时转向后,用眼睛寻找杀人的人。树很,本看不出多远,那天鹅羽是白的,雪地是白的,难辨是从何发出的。
文江河不知多次见过天鹅羽杀人了,事件每次都发生在一瞬间,离自己相当近,就是看不见天鹅玉的影子,他真想亲自杀了那杀人魔头。
马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他耳边说道:“这无法魔王曾差点要你的命,没想到是天鹅玉替你报了仇。”文江河说道:“其实我们之间巳没有仇了,他伤过我,后来给了解药,过节扯平了。我知道他也想得到《舆地图》,触犯了花联教的规矩,所以才被杀。”
马兰说道:“那乌绿达怎么还不来呢?该到这个家伙见阁王了。”
奇怪的是老汉和老妪见了死人也没离开,还是那么悠闲地坐着,好象在等谁。
马兰一下子把文江河的头拉到树后,两个人的子地贴在一起,文江河脸红了,说道:“让人看见,这该多不好。”
马兰不在意地说道:“你看,树上有什么?”
文江河小心地移开子,见刚才自己藏的树上有好几细细的虎须夺命针,扎进去寸来深,他心中一惊,这不是萨满曾伤过自己的那种毒针吗?针显然是朝自己来的,而自己并没有发觉,若不是马兰将自己拉到树后,说不定击中了呢。好玄啊,真有点后怕。
马兰说道:“打柴的那人,这手功夫实在尚明,为何要装出老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