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疼吗,王爷?”
听见这问句,我马上抬起头,挂着无比可怜的求救表回答:“每个地方都好痛喔……”
“每个地方?!糟了!得去请医再来巡……”
“可是如果吃到雁月姊姊亲手做的蛋黄,就哪里都不痛了!”我飞快地接上下一句。
“……”雁月无可奈何地着我盼的脸庞,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手了我的头。“奴婢知道了,九王爷,奴婢这就去准备。”
我连忙堆起满脸的甜笑:“谢谢雁月姊姊!”
变所有人口中的“王爷”一个多月了,我适应良好。
在这一个多月里面,我扛着医亲口背书的“失忆”招牌招摇撞骗……咳,我是说努力打听之后,我终于弄清了“我”的基本家资料。
晴烟,男,十四岁,王爷一枚。当初骑马出外踏青时不慎坠马导致重伤昏迷,大难不死却有后遗症,目前“失忆中”。
想当初好不容易接自己“穿越”这个事实后,才接着发现自己竟然变了“男”的!害我差点又睁着眼睛昏过去,惊吓程度足足是前者的两倍!
想我以前勉强也算是个凹凸有致、二八加一年华的纯,现在竟然沦落到变个窄扁的死小孩,怎么想怎么亏啊!我为此咬住棉被痛心疾首了三天三夜,发出无限怨恨。
──然而,乌云垄罩的重重怨念,在看见镜子的那刹那,顿时、晴空万里了!
镜子里的容纯净若艳阳下的泉水,灵幻似晨间飘散于湖面的轻烟;彷佛妆点了一整个春季绮的瓣,浅浅一笑予人的觉宛如轻风拂面,让人瞬间置于烟花三月、绿柳飞扬的春水堤岸边。
好不容易从那抹笑里回神,我忙对着镜子眨眨眼睛,镜子里的人儿也无辜地回了我几个眨眼,长长睫衬上灵动的眼睛,这一个眨眼的动作就让我口水直下三千尺!
极……极品年啊!!
要不是旁边有一堆人在看,我恐怕不只对着镜子流口水,可能连鼻都要当场暴喷了!
──不过,在这一个月里,我却渐渐发现了个从一开始我就隐约察觉到的诡异现象:似乎所有人都很怕这个年。
自从我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可以下床走动之后,每当“我”到达之必然一片雀无声,噤若寒蝉。
……为什么呢?
如果说是因为“王爷”这个分,那也反应太大了吧?在我印象中的“敬畏”表现可不包括跪地发抖或惊恐哭泣。
难道这里的人审标准和我们那时代不大一样、在他们眼里这个极品年是个无敌丑八怪?
我不手了“自己”的脸。
唔喔~好!害我忍不住想多个两把~~加上听见雁月等人的貌似乎颇好评,我又否定了这个可能。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四位姊姊,我问你们喔~”捧着蛋黄满足地啃,我向旁四个据说是“晴烟”──也就是“我”的贴婢的。
四个年纪都比晴烟略大的,名字也像长相一样丽。沉月、鱼月、落月、雁月,据说是晴烟当初亲自替们取的。虽然说穿了只是把“沉鱼落雁”拆开来各配上“花容月貌”的“月”字,却也是无可否认的雅致好听。
顺道一提,王府里所有仆人里头,也就只有们四个在看见我的时候不会下跪或发抖……真不知道这个“晴烟”以前是怎么做人的,人缘居然差这样?!
“王爷想问什么呢?”个活泼的鱼月笑嘻嘻地弯下腰,着我沾着蛋黄屑屑的脸庞。
“嗯……”垂首落寞地吞下里咸咸的蛋黄,我祭出年专用、而且保证老通杀的忧郁神,小小声:“府里的人……好像都很怕我。”
──忘了说,这表不只通杀、而且是秒杀!看旁边这四座对着我发呆的人石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