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大人?!”副将震惊地注视着眼前料事如神、以前自己从未怀疑过的太师大人,音调不由自主地上扬,“十日前,炎罗将军拚了命、好不容易才将岳翊国将军送上西天,他自己却也遭到对方一剑贯!虽然即时送回京城疗伤,仍是拖了数日才脱离险境──炎罗将军如此努力,并不是为了和岳翊国议和啊!”
这场战役以和局收场是不够的!唯有将敌方彻底击溃,岳翊国才会安分下来,否则不久后,岳翊国依然会再度举兵、企图侵略向国──这一点,副将相信英明睿智的太师大人不会不懂。
想到将军那天被一剑贯、死白着脸撑回军营才倒下的惨烈模样,副将忍不住越说越激动:“眼下敌营后继无人可主掌攻势、早已失去任何胜算,就只等敌方主帅出面投降!只消再多对峙个数日──”
“日后若岳翊国卷土重来,届时本太师必定随军出征,护卫向国疆。眼下有能力退他一次,他日势必能再退他第二次。”冷蓝如空的眼眸不带地扫了眼国都的方向,再转回下属上。太师的声音没有特别起伏,依然令人不犹自主地心生敬畏。但他接着说出的容却令急红了脸的副将、面瞬间刷白。
“──但若向国不存在了,你认为眼前的胜利还有任何意义么,副将?”
这番并不明确却明显不祥的话语功地慑住了副将,“太师大人的意思是……?!”
“派人送议和书到敌营。”太师面无表地下达指示。
“然后传令下去,命全军着手整顿,明日卯时、即刻启程──班师回朝!”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打雷吗?”我从桌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方才一阵像咆啸又像吼的声音突然从空中打下来,吓得我连忙抱头到桌子底下避难。
“……万里无云,打什么雷。”看来也被吓不小的北堂谚觑了眼窗外的天空。
确定外头的环境安全之后,我马上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心有余悸地对着那个一脸严肃站在窗边的死商发出抱怨:“都是你啦,之前乱出什么拥兵自重反攻中央的鬼主意,天谴了吧!”
闻言,北堂谚从鼻孔重重地哼出气,“得了吧!把一刻钟之前的事拿出来扯,如果真是天谴的话那这个‘天’的反应也未免太慢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一秒决定把这个发神乱打的怪雷抛到脑后,我继续方才雷鸣前的话题:“你说这间店是你的?”
“是我的啊。”
……难怪之前把我抓进店里嘲笑的时候他可以随便关门立刻公休。
“你自己一个人营?”环视这个摆设看起来还颇典雅,且约有一般店铺三倍大的古代服饰店,我心里还满讶异的。
原来以前卖服的地方长这样啊,我还以为只要放几块布随便堆着就算数了……
“原本有聘雇三个伙计顾店,不过昨天有两个一起去喝喜酒,不小心和新郎喝得太痛快、喝到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结果今早他们家里的人过来说他们宿醉得厉害,只好放他们一天假啦。”
“那第三个呢?”人家喝喜酒应该不关他的事吧?怎么可以也自动放假!
“第三个就是那个新郎。”
“……”对不起我错了,大有关。
再将整间店铺环视了两遍,我忍不住发出叹,“看来你生意作得不错嘛,在京城这种黄金地段还租得起这么大一块地。”
谁知道我的叹马上换来一记大白眼。“凭这个问题就知道你一定是新来的!”
“啊?”我。
眼前的商骄傲地一膛,“我‘北堂谚’三个字在京城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恶名昭彰嘛,这语我懂。”
“……我的名字男人听见会眼红,人听见会脸红──”
“惹哭男的又气疯的……原来你除了当商还兼任采花贼啊?还是专采年的那种?”